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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然後把紙筆往他手上一放,說話不帶情緒起伏。
“你是他的誰?是直系親屬嗎?這裡是病危通知。”
“.....”筆從手裡掉了下來,直接砸到許庭深的鞋面上。許庭深眼圈猩紅,手指一點點把通知書捏了起來,紙漸漸皺了起來,那聲音沙沙像殺人的刀。
“.......病.....病危?”許庭深這兩個字壓得很低,是因為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剩一口氣吊在鼻息,但又被人在指間就掐斷。
護士已經沒有時間再等,她擰眉又催促了一遍說:“你到底是他的誰?!不是親屬不能簽字,去找能簽字的人來,目前情況很危險,沒有時間了!”
許庭深像被人迎頭打了一棒子,他垂眼匆匆地瞥了一眼,耳朵像是失了聰。
護士見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不打算再和他廢話下去,徑直轉身就走。走到門口她又回頭指著許庭深說:“手術還在做,等下補簽字!”
門又被闔上了,那一聲響得旁人紛紛側目。那聲音也像即將陰陽兩隔的悲慟哀鳴。
“他不行了,陳醫生!”麻醉師和主護士盯著一旁幾乎快要趨於直線的心電圖,他們擰著眉著急地喊,陳醫生的額頭上佈滿了汗,頭頂上的手術燈照得他頭頂發熱,他轉頭沉聲道:“上除顫儀!”
護士立刻轉頭把心電除顫儀推過來,她低頭去設定焦量,等儀器的綠燈亮起,所有人都屏息凝神,除顫儀帶著電流聲貼向邱示君的胸口。
“第一次體外除顫,200J準備。”邱示君在那一瞬從手術檯上躍了起來,他的身材已經薄如紙片,電流竭力想在他身上挖開一條通道,給予他生還的希望。
可是他的眼睛仍然緊閉。
“第二次體外除顫,,250J準備。”邱示君的身體像快要斷線的風箏,險險地連著他即將失去的生命。
心電儀發出刺耳的聲音,螢幕上同時伴有非常微弱的曲線變化。
“再下一張病危通知給家屬。”陳醫生的口吻很冷靜,口罩遮住了他的半張臉,卻迫使他這句話聽上去更加殘酷。
“第二次病危通知,家屬呢?!”護士捏著紙衝出手術間,許庭深把自己蜷縮在角落,聽聞後他倉惶地抬起了頭,他一個踉蹌險些被自己絆倒。
“護士,護士請您幫幫忙,家屬.....家屬一時半刻趕不過來.....我.....”許庭深身陷在那水深火熱的等待時間裡。那一瞬間他彷彿蒼老了十歲,他的聲音已經快要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