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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匣長二尺有餘,寬不過五指,長年累月的撫摩之下,通體上下已經有了一層油亮的包漿,已是看不出具體是什麼木料所制。雖然張楚之一副舉重若輕的樣子,但從他肩上的那條勒痕來看,明顯分量不輕。
雙手按在木匣之上,張楚之將頭微微向下一垂,然後做了一個長長的吞吸動作。
這一口吸氣長的有些不可思議。足足五六分鐘的時間還未曾停息,但卻也不見他的身體有什麼異常之處,他的肺部彷彿是一個漏斗,源源不斷吸入的空氣根本沒有其中駐留。
直到他的臉色開始發白,氣息漸漸有些接濟不上之時,木匣上才終於有了反應。
一絲若有若無的白光從匣體上滲透了出來,隨著他這個吞吸的動作進入了他的體內。
白光才一入口,張楚之立時神情一凝,瞬間變吞為吐。一股自丹田氣海而上的陽剛之氣迅速包裹住這絲白光,然後似拒還迎、三步一退的緩緩將它朝著胸腹之間牽引了下去。
在這個過程中,哪怕隔著一層衣服,都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個拳頭大小的鼓包如一隻靈活的小老鼠般在張楚之的胸腹之間四下竄動,同時一陣陣清越的金性鳴嘯聲不時從他的體內傳來。
伴隨著這陣陣鳴嘯,張楚之膝上的木匣也如活了過來般,跟隨著他呼吸的節奏,心臟、脈搏的跳動,極有規律的律動了起來……
直到胸腹之間一片冰涼,呼吸吞吐間帶上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張楚之才將吞入胸腹之間的那絲白光重新噴吐到了木匣上。
他明白今天只能到此為止了。
與吐納呼吸對身體帶來的進益相比,這絲劍氣的吞吐不僅兇險,其對身體帶來的損傷也是顯而易見的。在沒有深厚的修為將它徹底納入體內,轉換質性進行吞吐之前,兩者每天所能溝通的時間是有限度的。
張楚之明白這是一個相互試探、包容的過程,也是一項長時間的水磨工夫,是急不來的。張口吞下一粒丹藥,張楚之開始緩緩行散藥力,細細的修復身體的損傷。
等完成這個過程,時間已是來到半個小時之後。
感受著與木匣中物體那若有若無的聯絡,張楚之長長的吐了口氣。十幾代人的努力,幾百年的轉型、摸索後,雲樓觀終於趟出了一條全新的道路,又有了一絲復興的徵兆。
雖然根據門中古老的傳說,這條路原本才是雲樓觀本身的道途。但它究竟能否走得通,前途又通向哪裡,卻需要自己以及自己的下一代繼續摸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