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萏叫他小公子了。
一通鬧騰之後,換過睡衣的小公子在榻上披散著頭髮咬牙吧嗒嘴的睡著了,燕媼也回房去休息。菡萏在胡亥睡榻的旁側鋪了一領席,合衣躺下,備著皇帝隨時有什麼起夜喝水之類需要伺候的事情。殿內,門兩側站著兩個內侍,每個殿窗附近也有一個內侍。殿外則是郎中軍的郎士們警惕的巡視。然後……
一夜無話。
秦二世元年六月十八日。
卯時起床,梳洗更衣。今天要趕一天的路,出門前總要吃點兒東西。喝了一碗稠稠的粟米粥,稠到插只箸都不倒。下飯菜是一塊鹹肉,倒是煮的軟爛。
皇帝清醒過來腦子又開始亂轉悠,讓趕來當值的韓談去找一套騎郎的皮甲穿在裡面,小爺怕死。皇帝的輿車太大了,六馬金根車。找一輛原來始皇帝后妃用的改造一番,四馬足夠了,弄得普通一點、低調一點。車廂不用太大,裡面能坐皇帝、能放個小几案、還能坐個大臣聊天,就夠了。皇帝的袍服現在不穿,到藍田閱兵的時候再換,現在嘛,就穿騎郎皮甲,不顯山不露水的。
韓談對此番歸來的小皇帝層出不窮之奇思妙想已經摺騰的麻木了,反正皇帝說啥就是啥,他也懶得再勸,估摸著這都是皇帝遊歷這幾個月弄出來的各種想法。
一個皇帝一個想法,始皇帝是威加海內、大氣磅礴,不但出巡大張旗鼓,而且還早早的昭告天下要走的道路。這等於是說,宵小們,放馬過來吧。二世皇帝呢?原來似乎也跟先皇帝差不多,也嚴肅理政、也效先皇帝東巡。
但這被人調包而復奪大位回返的皇帝,有點不同了。喜歡玩玩陰的,喜歡把殿內所有人都轟出去然後跟個別大臣說悄悄話。雖然很信得過自己都讓自己留下,但和以前的皇帝說啥都不怕別人聽已經完全不同了。
會玩兒陰謀的皇帝也算多了點兒政治智慧吧。然後就是低調,非常的低調,明明三公九卿的小朝議上,皇帝做了那麼多的決斷,而到大朝會上反而變成大臣上奏進諫、皇帝不耐煩的胡亂應允……這次藍田觀兵,皇帝估計又要很低調了。
韓談明顯的感覺到,隨著李斯和趙高被推倒,皇帝在三公九卿面前甚至比東巡前還自信,平時的樣子非常輕鬆自在。這兩天他也看到了皇帝的本性中的和善(當然這肯定只是在新版胡亥本性中的),所以也不再很畏懼皇帝。
當然了,作為貼身奴僕,韓談對皇帝一連串的低調出行舉動覺得有必要恭維一下,就開始對這皇帝開唱讚歌,什麼不滋擾地方、體現皇帝親民、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