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徭役例行的每年都有,咱們陳郡今年攤到五百名,咱們縣一百名。縣令給你們亭鄉派了十八名,所以這次你們兄弟怕都是要去服役了。”
他又用很抱歉的眼神看著陳勝:“涉,此番你恐難脫此役,你這剛剛娶妻才一個多月。我此番本只需簡單告知鄉里即可,現在特地到此假作通知亭長,其實主要還是為了小兄。此番徭役至少要一年,小兄恐怕只能將新婦先送歸外舅姑家了。我聽聞你娶妻把錢帛花費幾盡,你又沒有父母在堂,留新婦獨自在家吃穿都無法為繼。”
陳勝的臉色瞬時陰沉的就像頭頂的黑雲,不過很快就又舒展開來,對著周文拱手施禮:“文公,深謝你為勝著想,我也知道這事兒你肯定已經盡過力了,這就是命,勝就不再多說什麼感激的話了。”
周文兩手把住陳勝的雙臂,放低了聲音:“涉,此去漁陽未必是壞事。我臨來之前已經卜算一卦,卦象大貴,小兄的富貴就應在此次戍役中。”
他左右看了一下胡武和朱防:“你二人也在戍役名冊內,還望可以盡心輔佐涉兄,同甘共苦。如若涉兄此行可得富貴,你二人也能得附驥尾。”
胡武和朱防對視一眼,朱防小聲問道:“周文,你可別誆我二人。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倆跟大兄此番同去戍邊,如果大兄可得富貴,我們也至少能搏個小富貴?”
周文搖搖頭:“我並沒有為你們倆專門做卜算。但涉以前說過,苟富貴,勿相忘。如果涉能得富貴,還會忘了你們二人?”
胡武和朱防看了看陳勝,一同對周文點了點頭。
陳勝此時的面容已經完全恢復了開朗,隨手在兩人的肩頭各拍了拍,然後拱手對周文說:“我等知道你的一番好意。此番徭役是縣裡派下來的,我們也無法抗拒,你能提前來告知我等早做準備,足感盛情了。時辰已經不早,你回縣裡還需要時間,我就不留你飲酒了。你我兄弟一場,我如真有富貴,自然也有你的富貴,過幾日戍役集中縣府時再會。”
周文也拱手對陳勝說:“我對小兄一向敬佩,如果能有文可盡綿薄之力之時,文必不推辭。”
看著在滿天陰雲壓抑之下彎曲向前的道路上遠去的牛車,陳勝若有所思的半晌沒有說話。就在此時,西天的烏雲中裂開一條縫隙,正在下落的夕陽露出了半邊面孔,一道細細光束說巧不巧的正好照射在陳勝的臉上金光一片。胡武和朱防張大了嘴要說又說不出什麼,互相看著對方,然後悄悄地往後退了一步,充滿敬畏的看著陳勝。
“難道此番戍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