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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孫通眉毛挑了挑,露出一絲驚異:“陛下之意是欲挽回蒙氏被誅後的大秦軍心否?陛下無需罪己,憑郎中令的請辭奏章,陛下再作相應處置,應可達成。”
“趙高做我講席多年,我實不忍過重處置。”胡亥假模假式的嘆息了一聲,“我已決定貶謫其任會稽郡郡守,也算一個小處置。至於罪己,還是需要的,畢竟是否誅蒙氏的最終決定權在朕之手。孔子云‘苟正其身矣,於從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若自身行為端正,為官從政有何難?不能端正自己,又怎能去管好別人)’罪己者,正己也,也是孔子所云‘躬自厚而薄責於人(嚴格要求自己而對人適當寬容)’之意。博士以為如何?”
“陛下竟知孔師之語?”叔孫通有點小激動,“臣現即為陛下草擬,然後請陛下御覽。”
有內侍捧上一幅竹簡和筆硯,並替叔孫通磨好墨。叔孫通略一思忖,就一氣呵成的寫了下去,很快就寫完了。
內侍捧著竹簡放在胡亥案頭,胡亥仔細讀了一遍,抬頭對叔孫通說:“博士不愧為孔門之徒啊,德禮兼備,既讓天下人知曉朕的追悔,又不會認為我太過無能。”
“陛下謬讚,臣不敢當。”
“這樣吧,我準備為蒙氏辦一祭禮,明日太史令會將卜算時日,博士可在祭禮前為朕再做一篇悼文。時間限在祭禮日前即可,無需太過著急。”
“臣領詔。”
“正事說完,長夜漫漫,我剛剛也把樂女們打發走了,博士就陪我閒敘一會吧。”
“陛下重恩,臣之幸。”
“博士既習孔孟之說,且曾遊歷天下,我要請教博士,據傳山東各處,皆以秦法為暴政,博士可有什麼見地?儘管直言,吾不罪汝。”
叔孫通一聽是這樣的問題嚇了一跳,閒敘,閒敘這話題會掉腦袋的。
他遲疑著,期期艾艾的說:“陛下,臣于山東也遊歷多載,呃……並未聽聞暴政一辭。想必是秦法較六國原法嚴厲,原六國眾民不適應吧,這個應該談不上暴政。待以時日,適應了也就無事了。”
胡亥哼了一聲:“秦法嚴苛,確有需要適應的過程。不過秦法嚴苛如果與沉重的徭役配合在一起……我可真不相信山東沒有民言‘暴政’一說。叔孫通,你知道一個上位者最大的悲哀是什麼嗎?就是聽不到真話,更聽不到民聲。我記得孟子有云‘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你都不願意讓我知道山東民聲,那我又該如何知民心呢?”
叔孫通有點兒汗了,正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