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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稀碎,但他們聽明白了,死人了。
很快又有一些人趕了過來,他們用強硬的語氣趕走了圍觀的人,一個穿著白色短袖襯衫,看起來三十來歲的男人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簡單說了這裡的情況,緊接著回覆了一句“嗯,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所有工人被強制趕回了宿舍,那些人分守在鐵皮房子下面,不讓任何人出去,他們只能趴著窗戶向外看,那些亮起來的燈又被關掉了,只剩下操作間還剩些光亮,能看到一些人影在匆忙的走動,奇怪的是好像並沒有人報警。
市公安局就在離工地不遠的地方,但直到凌晨五點多,天已經泛起了微微的白色,外面才響起了警鈴聲,帶隊的是鄭國忠。
他們到現場之後第一時間就把現場圍了起來,但之前現場被破壞的太厲害,雜亂的腳印,混著酒味兒和胃液酸腐味道的嘔吐物,實在是有些不堪。
“查一下你們的工人,看看有誰不在。”
“是。”
工地的一個負責人聽到鄭國忠的話,立刻揮了揮手,有幾個人就朝住宿的鐵皮房子走了過去。
鄭國忠仔細看著現場,被絞碎的屍體在鋼筋滾籠機裡,還有一部分在地上。看上去應該是被鋼筋擠壓不斷翻滾,身體的肉塊、器官內臟碎片都和血液混在一起,只剩有些腸子還勉強保持一段完整的形狀。
濃烈的血腥味在燥熱的夏夜裡肆意瀰漫著,滾籠架上還未完全成型的鋼筋籠,有一截已經被塗成了鮮豔的血紅色,顯得格外刺眼。
“事故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在夜裡頭。”
“夜裡幾點?”
“大概,大概十一點多,快到凌晨……”
“那為什麼現在才報警?啊?這是多大的事兒,你們心裡不知道麼!”
鄭國忠憋了一肚子的火,他心裡頭清楚,這些人瞞報,遲報,無非就幾件事兒,第一個,要清理現場,擺脫相關人員的責任,找好替罪羊;第二個,之所以要清理現場,很可能是因為直接負責人或者相關負責人在工地上和上面領導有些沾親帶故,能保儘量保。第三,儘量把公司和輿情的影響降到最小,統一口供,提供一個一致的說法。
“是,我們那時候聽到聲音就趕過來了,但還是晚了。”
“你們安全意識就這麼差?大晚上有人上操作間都不知道?安全員幹什麼吃的?監控呢?”
鄭國忠很少發脾氣,但這一次他真的忍不住了,積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