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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著一簇鮮花,一床破席。也有幾句言詞,寫道是:
枉自溫柔和順,
空雲似桂如蘭。
堪嘆優伶有福,
誰知公子無緣。【甲戌雙行夾批:罵死寶玉,卻是自悔。】
寶玉看了不解。
一簇鮮花,代指襲人,因為襲人名叫花襲人。
一床破席,代表了她的結局,就是她後來的生活,遠遠不如服侍寶玉的時候。
席:諧音襲人的襲字,同樣指襲人,與花合成花襲人的名字。
席是破的,暗指襲人的身體是殘缺不全的,什麼人的身體是殘缺不全的呢?
太監,所以襲人隱射的是宦官集團。這些在前文寶玉的丫鬟小廝一回中有過分析。
至於她嫁給了誰,我們可以藉助脂批的透露:襲人與蔣玉函共奉玉兄寶卿。從這句脂批可以判斷,寶玉與寶釵有一段非常短暫的“婚姻”,寶玉後又離開了,所以襲人也就留在寶釵身邊了。
枉自溫柔和順,是說襲人白白的以溫柔和順的姿態,去面對主子、討好主子。
空雲似桂如蘭,空雲是空說、白說的意思,所以說寶玉誇她似桂如蘭都是白說了,她配不上這樣的誇讚。
堪羨,羨慕(有調侃的口氣),優伶代指戲子,有貶低意味,此處指的是蔣玉菡。誰知公子無緣,指公子(賈寶玉)最終與襲人無緣,沒在一起。
在女兒酒令一回中,蔣玉菡有酒令:
女兒悲,丈夫一去不回歸。
女兒愁,無錢去打桂花油。
女兒喜,燈花並頭結雙蕊。
女兒樂,夫唱婦隨真和合。
可喜你天生成百媚嬌,恰便似活神仙離碧霄。度青春,年正小;配鸞鳳,真也著。呀!看天河正高,聽譙樓鼓敲,剔銀燈同入鴛幃悄。
“花氣襲人知晝暖。”
其中無錢去打桂花油,指李自成奪取北京以後,沒有足夠的錢財去招撫吳三桂的關寧集團。李自成初入北京時,蒐羅國庫和皇帝內帑總共只得銀二十萬多兩,後來才有的追髒助餉。
“溫柔和順”,“似桂如蘭”,“有福”這種都是褒義詞,但是作者在形容襲人的時候,前面加上“枉自”,“空雲”又似乎變成貶義了。作者似乎又有些不喜歡襲人了。
不喜太監的人有很多,比如賈政,在賈政知道襲人的名字時,
有賈政在一旁聽到“襲人”二字,面露驚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