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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司徒有些無奈,身子一歪就仰面躺倒在了沙發上:“那時先生你呢?嫌我們這些看春晚的人無聊,你又在做些什麼有聊的娛樂活動?”
“我?”他還是那樣話語裡藏著淺淺的笑意,“我比你更無聊,我在人家人去樓空的房子外散步。”
任司徒愣怔了片刻,突然就跟魔怔了似的,徑直站起,想也沒想就跑向了玄關。
大門“嚯”的拉開,她真的看見這個男人在她家門外走廊散步。
可能有半秒的錯覺,任司徒覺得自己彷彿看見了一個十幾歲時情竇初開的少年,遲遲等不來個心怡的女孩,卻依舊不死心,拿著手機,低著頭,踩著自己落在地上的影子、原地來回踱著步,就是這樣漫無目的地等待,不知何時才應該死心……
他抬起頭來,臉上原本的落寞在見到她的那一刻慢慢的隱去了。他朝她笑一笑,用雲淡風輕壓抑著欣喜:“你竟然在……”
***
在路邊散步就算有聊了?
似乎……比窩在家裡一個人看春晚要有聊一些。任司徒看著地上落著的兩個人的影子,有些百無聊賴地想。
今晚的他穿得很隨意,藏青的立領襯衫配同色毛衣,黑色的長褲,黑色的布洛克短靴,連大衣都沒穿。幸好今天也不怎麼冷……何止不怎麼冷?任司徒覺得自己手心都出汗了,也不知是熱的,還是因為和他無言地散著步,令她有些緊張。
這男人手上的石膏也拆了,平時唯一會佩戴的飾物——手錶,也沒戴了,似乎連時間都就此離他們遠去了似的……
可任司徒還是忍不住煞了風景——估摸了一下時間,他們似乎已經走了快一刻鐘,現在這個時段,其他人不是睡了就是還在和家人團聚,而他與她……任司徒忍不住問:“你不用在家裡陪秦老先生?”
“他在和別的女的過年。”似乎意識到自己語氣不好,時鐘很快又補上了一句,“我是說,和我後媽。”
任司徒在和秦老爺子的接觸過程中,倒是沒聽過有另娶妻子這一段。任司徒:“秦老先生再組家庭了,這也是人之常情,你也別太介意。”
聽她這麼語重心長地勸自己,時鐘忍不住笑了,街道上除了他們倆,沒見著其他任何人的身影,也因此,他的笑聲幾乎隱隱的帶來了一些回聲,在任司徒耳畔纏繞:“別誤會,我挺希望自己有個後媽的。多了這個後媽,我省事多了,用我爸的話說,他跟我獨處的話,不是他被我的愛答不理活活氣死,就是他忍不住直接把我給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