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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拓行這次是真的露出個冷意森然的笑:“呵。他放屁。”
周拓行罵髒話的樣子讓兩人都愣了下,潛意識裡覺得他是個斯文人,不會從嘴裡說出那麼粗俗的字。畢竟他早前來分局的時候都要穿一身西裝,很注重體面。
周拓行咬了下後牙槽,眼神裡閃過暗沉的戾氣,又很快掩了下去,說:“韓松山跟他母親關係確實不錯,不過他母親是患癌病逝,跟有沒有錢的沒關係,都治不好。韓松山記恨何旭,主要是因為早些年做事不乾淨,騙錢騙色,被何旭抓住了把柄,捅了上去,讓他顏面盡失。那時候他母親早就已經死了。”
黃哥回憶著幾度秋涼寫過的那篇文章,有點無法想象一個在年輕時稱得上有追求、有理想的青年,是如何在步入社會的短短數年間,成為一個不擇手段、心狠手辣的人的。
完全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周拓行不留情面地評價:“韓松山睚眥必報,凡是得罪過他的人,找到機會都要報復回來。
“他其實強烈自卑,對利益與名望的追求根植於心。如果新聞造假的事情沒有被曝光的話,他可能還會想方設法維護自己道德上的形象。偽裝被撕破之後,就放縱地朝著金錢的一面墮落沉淪。”
早20年的時間裡,他因貧窮跟弱小披著一層純良的羊皮,藉以謀取他人的善意與同情。
見識過社會的現實跟殘酷,又迫不及待地顯露出自己的爪牙,試圖拾起曾經丟失的尊嚴與傲氣。
本質其實都是薄情寡義,唯利是圖。
黃哥唏噓地搖了下頭,不想深入討論韓松山的人品問題。
兩人談了很長時間,等要送周拓行離開的時候,黃哥還有點依依不捨。
他站在門口,握住周拓行的手,用力晃了晃:“下次合作啊。”
想了想又糾正自己:“下次先打個招呼再合作啊。”
周拓行連續說了幾個小時,有些問題還是翻來覆去地重複的,面容上難免帶著疲憊,一個字都不想回應,抽回手,往樓下走去。
黃哥拿著周拓行列出的名單,笑吟吟地回到辦公室,遞給負責的同事,說:“核實一下。再看看這裡面有哪些人在A市。”
他往房間角落一瞧,衝徐鈺仰起下巴,問:“戰況如何?”
徐鈺頓時滿臉愁苦,沉痛地說:“不堪一擊!”
邵知新更是蔫頭耷腦,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黃哥嫌棄地打量二人,半坐在辦公桌上,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