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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戕的念頭,殿下起過無數次,但總又下不了決心,說是捨不得,還想要回家。”
“最後是藍祁可汗,他還算個人樣,沒給殿下受什麼罪。卻也是如此,殿下投的心力便更多了。只是還不曾心力交瘁,先死在了您箭下!”
飛霜殿內,帷幔飄拂,燭火搖曳。
溫孤儀耳畔迴盪起不久前在公主府中,蕭無憂昏厥後,琥珀的話語,只慢慢鬆開了身下人,翻身仰躺在榻上。
“陛下!”鄭盈尺小心翼翼喚他,側身撫他鬢髮,見他並無反應,只慢慢下滑,蹭過他喉結,一點點落至胸膛,腰腹,將半邊身子靠上去貼合他。
卻不想,溫孤儀攔住了她的手,睜開眼來。
於是,鄭盈尺的那點靠近便不敢再往前,卻也不敢往後縮,只咬唇顫著睫羽看他。
這是五年來,他頭一回鬆開鄭盈尺,只沉默喘息著。
“你什麼滋味?”溫孤儀揉捏著掌中那隻手,眼前浮現出蕭無憂的模樣。
漠北草暗沙黃,雲中城胡笳聲聲。
天家公主衣衫凌亂,橫臥在穹廬宇帳中。
鄭盈尺咬唇更用力些,她不太能明白溫孤儀的意思。
“可覺受辱?”溫孤儀似懂她遲鈍,追問。
只是沒有給她回應的時間,他看見漠北起風了,他一手養大的小公主,躺在胡床上哭泣。明明哭的那樣兇,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溫孤儀卻笑了,兀自勾了勾唇,眼皮壓下,目光沉沉落到女人身上,“朕忘了,你自不會覺得受辱。”
他撫了把鄭盈尺覆背的長髮,至末梢用了些力,懷中人便被迫揚起頭顱。
“你愛朕,百般設計來的,如今榻上相伴,享魚水之歡,是你的幸,怎能是辱?”
他笑得更深些,本就溫潤的容色愈發柔和,低聲軟語問,“朕說的可對?”
“對……”鄭盈尺絲毫不敢對視他這刻溫柔如水的眸光,只惶恐避過,眼神遊離道,“妾愛陛下,日月可昭。”
“所以,怎就你愛人便可得?”溫孤儀拽住她長髮,重新將她壓在身下,閤眼斥問,“吾愛人便不可得?殿下愛人亦不可得?”
“我們做錯了什麼?”
“做錯了什麼?”
“大抵是不夠卑鄙!”
“不夠狠戾!”
山雨傾覆,燈燭俱滅。
剩殘音一縷,孤燈一盞。
……
溫孤儀從榻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