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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竟不敢當其鋒芒,轉瞬間人已經退到了門外,他掌中冒出一根長刺橫在胸前,“嗆啷”一下彷彿撞在劍上。餘嘗雙手發麻,不由駭然:對方竟似乎隱約壓了他一頭!
幸好太歲作為“蛇王”背後的人,沒有拆了自己老巢的意思,端茶只為了送客,靈氣一觸即散。
餘嘗踉蹌了一下才站定,斂去笑意,正色道:“太歲既然看得出我修為,想來也能體諒我難處,若非逼不得已,我實在不該當這不速之客。”
說著,他伸手一抹臉,將臉上一點偽裝擦去了,露出一雙害了紅眼病似的眼。說話的時候,五官已經不由自主地抽動著。他的嘴不停地往上翹,像是憋不住要笑,眼神卻兇戾逼人,而且一雙眼珠分了家,不肯往一個方向轉。
花容月貌也遭不住這種表情,那張本來十分清俊的臉看著又怪誕又詭異,奚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然而餘嘗說話卻依舊是慢條斯理的:“太歲應該看出來了,我現在離走火入魔只有一線之隔,這張臉必須遮實在了才敢出門見人——我唯一的轉機,就是把靈相上的黵面去掉。人抓救命稻草的姿態總不會太好看,有失禮處,萬望海涵。”
他看起來就快要崩斷了,稍有江湖經驗的人都知道困獸不逮、窮寇莫追,以免把對方逼到絕路傷人害己。
奚平猶豫了一下,語氣不覺緩了幾分:“你且說說。”
餘嘗感激地衝他一拱手:“星君在趙家祭臺上放的不是活人,是個紙糊的假人,不知我說的對不對?”
紙人是白令的,白令修為沒有這瘋子高,被人看出來也正常,奚平笑了一下,沒承認也沒否認。
餘嘗不受控制的五官漸漸流露出瘋狂的渴望,像頭一千年沒吃過血食的猛獸。可他表情越狂熱,聲音就越低緩。
這駭人的意志力看得人心驚膽戰。
“那紙人身上竟有神識,我不知道閣下是怎麼做到的,居然騙過了紋印刺——要不是那紙人裡的神識不受含沙蜮侵擾,我都差點看走眼,以為你用秘法將趙大小姐本人的神識抓了進來。”餘嘗說道,“我想求太歲,以我為藍本,做一個那樣的紙人。”
奚平好奇道:“一個紙人就能徹底除掉靈相黵面嗎?就算黵面能被相近的靈相蹭掉……就算紙人跟你自己的神識一模一樣吧,能把你靈相上的黵面蹭乾淨?”
餘嘗沉默片刻,將他方才擋在身前的長刺召喚了出來——仔細看,那長刺跟給人紋黵面的“紋印刺”一模一樣,只是沒有紋印刺上那麼多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