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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混賬。”
“權宜之計,那小子軸得很。”奚平從坑裡伸出一隻手,讓支修把他拉上去,“師父,您先幫我照看一會兒侯府,等我去趟陶縣打發走那個紅眼邪祟,回來就把他們送到南海秘境……哎,您戴了個什麼?”
他突然發現,支修拇指上多了一枚拉弓的扳指,不是仙器,甚至不是鍍月金的。它古舊得活像剛從墳裡刨出來,上面刻印的花紋都鏽掉了,只剩一些模糊不清的痕跡……奚平從來沒見過支修手上戴過這種東西。
“舊物,”支修將他拉上來,沒多說,只嘆了口氣道,“莊王殿下、奚悅……還有你父母,真就斷絕六親,孤家寡人了?”
“才沒有。”奚平滿不在乎地笑道,“情義取決於起點,不取決於落點,自我而起,我不死,就都還在。再說我也沒有很孤,不是還有師父呢麼?”
“可饒了我吧祖宗,”支修笑罵道,“你太孝順了,為師消受不起……去吧。”
奚平應了一聲,用靈氣卷掉身上的碎冰和灰塵,轉身扣上個面具——雖然他的身份,這會兒該知道的人應該都知道了,但要見趙檎丹還是尷尬,於是打算欲蓋彌彰地蓋一下——穿過轉生木走了。
奚平的氣息轉眼消失在大宛境內,靈山追蹤不到了。支修獨自在那剛長出來的轉生木旁邊站了一會兒,輕輕摩挲著拇指上的扳指——那不是他的尺寸,明顯大了一圈,鬆鬆垮垮的。
“哪個做長輩的會躲進世外桃源,要你來兜底?”
再一次地,他朝南看了一眼,將那戴著扳指的拇指扣入掌心。
張氏……大宛絕大多數四大姓以外的權貴都認為,只要自家出了升靈峰主,以後族中子弟在仙門就算有了根基,拿徵選帖理直氣壯,資質好的進內門再不是遙不可及。孤僻如林熾,即使一個親傳弟子也沒有,鍍月峰上還是有一大幫他記不住名字的“記名”弟子。
唯獨飛瓊峰沒有。
支修是父母老來得的幼子,上面有兩兄一姐,長兄大他十六歲,幾乎像半個爹。他少年時跟奚平差不多,也是被家人千般遷就萬般寵愛長大的,覺得人人都該愛他……只是武將家裡規矩到底大一些,他沒敢像那小子那麼出格過。
他上玄隱山的第三年,父母便先後走了,第九年,遠嫁的大姐病逝,十四年,二哥告老還鄉,帶著一家老小從金平搬回了洪陰祖宅。侄輩人中從軍的有兩三個,不過沒什麼建功立業的機會,平平順順地幹到老,有一個讀書還不錯,在寧安做過知府,再往後他就不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