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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的。
青龍塔本就是為了鎮龍脈,以後恐怕也不需要了。龐戩只好取消了例行值夜,令無所適從的手下們先回總署休息。是夜,幾個築基先後從入定中驚醒,沒入定的也感覺到了靈感震盪,每個人第一反應都是衝出去找龐總督,一出門便與同僚撞在了一起,正碰上剛從廣韻宮回來的龐戩。
龐戩將四殿下週樨的遺體護送回宮,十幾年前,他親手將這年輕人送進了潛修寺,如今又親手送他走。
偌大的廣韻宮,他那瘋狂的父親已經身死魂消,惴惴不安的兄長恐懼到顧不上痛惜,哀悼只走了個過場,便拉住龐戩,一迭聲地確認廣韻宮安全,唯有已經頭髮已經花白的老母親為他痛不欲生,還不知她殘年如何消磨。
大宛金平,林氏貴妃生的皇子,同時代的人裡,沒有比周樨更會投胎的,可謂天驕,竟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夭折於漫漫仙途上……眾生又如何呢?
龐戩人間行走百餘年,雖然見慣了生死,心裡依舊很沉,沒注意同僚們的坐立不安——滿街都是坐立不安的開明修士,支將軍一棵伴生木長在開明司總署院裡了,好多人進出都順拐。
幾個築基同時要開口,目光在半空中撞到的時候,卻又不約而同地都沉默了,神色各異地等著別人說。
“大半夜都在外面瞎溜達什麼,靜不下心入定啊?”龐戩頭也不抬地說道,“日課也是休息,逢大事時,比閉眼逼自己睡覺容易多了,算是入玄門最大的好處了,知足吧諸位。”
有人試探了一句:“總督……有什麼吩咐嗎?”
龐戩以為他說宮裡和朝廷,心道:吩咐個屁,就差抱著我大腿要奶喝了,周楹才是他們家撿的。
他沒吭聲,便帶著幾分倦意擺擺手,回總督府了。
龐戩身後,藍衣築基們隱晦地互相交換著眼神,剛開始的驚慌失措平定下來,他們品出了不一樣的味道:這一代的人間行走幾乎都是聽著支將軍的故事長大的,可……天諭直接給修士靈感警示,將支修打為玄門叛逆。
那可是頭頂青天啊。
不知是誰先開口道:“修為達到築基以上的,似乎都收到了。”
“但支將軍……”
“你還沒看懂龐總督的意思嗎?就是裝傻不吭聲。反正我們被蟬蛻所迫,無法與同道說出真相也正常。”
幾個人間行走隱晦地交談了幾句,突然有人低嘆道:“苦修這麼多年,付出了這麼多……”
幾個藍衣隨著他的目光看向汪潤——剛收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