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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染吸吸鼻子開口，“都很好，就這個吧。”
程星染選了一個，裴宴西這才放下心來，出去交待了一下，把事情安排好。
忙碌卻穩健的裴宴西，給足了程星染安全感。
“你今天就好好休息，葬禮定在明早，我知道你很難過，但也要注意身體。”
裴宴西一邊說，一邊給程星染掖被角，像是在照顧一個小寶寶。
“我就在隔壁，你有事就叫我。”
轉身時，他的袖口被程星染拉住了。
“別走。”
“我不想一個人。”
程星染半張臉悶在被子裡，眼睛紅紅腫腫的。
裴宴西的心瞬間軟成了棉花，“好，我就在這裡，你不會一個人的，我和寶寶都在陪著你。”
程星染剛開始睡不著，隨便從床頭拿了一本書，讓裴宴西給她念。
開啟之後才發現書是義大利語。
程星染想抽回書，“不是想刁難你的，我換一個吧。”
裴宴西淺淺一笑，“換什麼，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呢？”
程星染以為他在說笑，沒想到他真的會，磁性的聲音和意語像是渾然天成的搭檔。
講了半個小時，聽故事的程星染卻越來越精神。
“想不到你會的還挺多。”
裴宴西點點她的小腦袋，“你男人會的多著呢。”
程星染被他說的臉上發燙，“你什麼時候成我男人了。”
“我一直都是。”裴宴西合上書，深深的看著她，“我在等你給我一個名分。”
程星染從他灼灼的目光下逃開，“我困了，晚安。”
“睡吧。”
裴宴西沒有再鬧她，剛剛說笑也是想緩解她的心情，他規規矩矩的坐在床頭，隔著被子，輕輕的拍拍她，哄她入眠。
曲奶奶葬禮的早晨，下了一場很大的雪。
裴宴西為程星染撐傘，向她伸出手來。
“路滑，我牽著你好嗎？”
程星染點點頭，把手放在了裴宴西的手心，他的手掌寬厚，總是那麼溫暖。
裴宴西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對裴宴西來說，他不奢望程星染能很快接受他，她不拒絕他，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曲奶奶的葬禮很簡單，曲家的人一個也沒有來，只有程星染和裴宴西兩個人送她最後一程。
“我見到奶奶的時候，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