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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宏亮心裡不由咯噔一下。
抓著手機的手，不由自主用力，胳膊上經絡微微隆起……
兩小時後，郭雲德和袁宏亮趕到了現場。
天邊已泛起魚肚白。
這是一片淺灘，一側是奔流的河水，一側是幾十米高的懸崖，懸崖頂上是前些年新建的國道。
來的時候袁宏亮看到了，國道路邊的護欄被撞了個稀碎，周圍的草木倒伏一片。
剛到落水現場，袁宏亮看到了父親的車。幾乎摔成了一堆廢鐵，已經拖到了岸邊。
這一路，透過警方的敘述，袁宏亮已經瞭解了基本情況。
父親的車，是從幾十米高的懸崖墜落的。
車輛撞開護欄，凌空而下，一頭砸進了淺灘，直接報廢。車載黑匣子，也就是車輛的智慧核心，在檢測到事故的同時，向有關部門傳送了救援訊號。
有關部門按照定位資訊迅速趕到現場，但只找到了車輛，袁立本人則音訊全無，也沒有發現他上岸的痕跡。
到現在組織搜救的隊伍，已經奮戰了兩個多小時，依然沒有發現任何蹤跡。
智慧核心儲存的最後畫面，定格在車輛入水瞬間，袁立驚恐的表情。
初步判斷，袁立應該是隨著河水沖走了。
只是不清楚，上坡山路，車輛是怎麼失控衝下懸崖的？
“所以，我爹開著車，好端端就從山路上衝了下來？”袁宏亮面無表情，他的眼神略帶幾分迷茫，看向遠方，晨風吹過，幾縷髮絲飄舞。
“是的，智慧系統一直處於工作狀態，隨車影片顯示正是這個情況。當然，這只是初步判斷，我們會做進一步調查。”警官嘆息一聲，又補充道：“不過，首要任務還是找到袁教授。”
“你放心，我們已經調配了人手，沿著河流搜尋，相信很快就會有訊息的。”
“車上的東西，我們得帶回去調查，回頭再給你送回來……”
袁宏亮隨意揮揮手，示意隨便。顯然，他對這些並不怎麼在乎。
警官眼神有些複雜，按照他的經驗，袁教授沒有生還的可能。原本想說兩句寬心的話，但看到袁宏亮冷漠的表情，不知為何又開不了口。
袁教授這兒子，和平常事故中，其他家屬的反應大不一樣。
“好，那請你在這籤個字……”
袁宏亮接過，隨手簽了交給警官，隨著搜尋的隊伍，在岸邊徘徊。
“這情況，老頭怕是凶多吉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