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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疼。
「媽,我下樓取個快遞。」
我關上大門,穿著睡衣就往樓下跑。
「打架了?」
我伸手想看他眼睛,卻被他握住。
他拉著我,將我抱在懷裡。
寬大的黑色衛衣,一陣冷木屑淡香在夏夜裡愈發沁人。
會上癮。
「最近我考試很多,我們別見面了。」
我推開他。
「我不想聽,我眼睛疼嗚嗚嗚。」
這人嗷嗷叫的時候,多半有鬼。
我踮腳假裝親他。
他滿臉期待,眼睛晶晶亮,乖乖等著我下一步的動作。
趁他不備,我輕輕掀起白紗一角。
那玩意沒粘緊,一碰就掉。
他的右眼壓根沒事,
故意騙我的。
他惡人先告狀:「你怎麼訛我呢,還假動作!」
說罷,摁住我的腦袋,自己先親下去。
非得補夠了才罷休。
「你明明眼睛沒事。」
我緩了緩呼吸。
「林狗一大男人跑三千米就暈了,還咳嗽,」他憤憤不平,「他綠茶裝柔弱,我為什麼不行?」
我被氣笑:「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我只是後勤過去幫忙。」
「而且你在醫務室明明看見我生氣了,居然哄都不哄我,自己轉頭就走了,頭都不回一下!」他委屈巴巴,「回頭看我一眼也好啊!」
「我要回去看網課。」
他點點頭,自我療傷:「後來我自我安慰,你是要趕著回去學習。」
他嘀嘀咕咕地說了一堆,比如什麼「我這輩子怕是爭寵都爭不過學習在你心裡的地位了」。
夏夜裡,樓下偶爾有點晚風。
樹影婆娑,我和他的影子在牆壁斑駁的月光裡,隨風分離又交疊。
「這週末陪我。」他說。
「程況,你保送了,但是我沒有,」我直言不諱,「我得學習。」
他開始耍賴:「我不會耽誤你學習的,你去哪我跟著就行,有什麼不會的你直接問我就行。」
「那你多無聊?」
「不無聊,能看見你就行。」<olstart="15"><li><li><ol>
答應他的週末一直被我拖到了現在。
這天週六,我們約在地鐵站前見面。
「我要複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