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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餘悸地道：“我剛才在幻覺裡面看到生存者滅絕了，之後進入真愛世界發現惡魔入侵——”
說到這裡，張追意識到顧心顏現在跟自己不同陣營，他當即收聲，轉而逼近她質問道：“差點就忘了問你了！你為什麼要不告而別？還要隱瞞身份欺騙我？那樣很好玩麼？要不要玩死我算了？”
顧心顏反問道：“你已經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
張追寒聲道：“當然知道！你其實在暗中為惡魔效力，神不知鬼不覺的接近我，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還要玩弄我的感情。就是想要從我身上竊取有關零的情報吧？我沒說錯吧！”
“你分析的好有道理。”顧心顏忽然戲謔地衝他笑了笑，“但也不完全正確。”
“有什麼好笑的！”張追恨不得打她屁股，“其他的我先不管，我只想問你一件事，你最好如實告訴我。”
“問吧。”顧心顏無辜地眨了眨黑眸，不忘補充道：“我保證無話不說。”
“真的？”張追咬牙切齒道：“那好，我只問……你對我的感情是真的還是假的？相處了那麼久……就算是假的也該日久生情了吧……別告訴我，你會是一個鐵石心腸的女人。”
顧心顏苦惱地托起下巴道：“可我不是女人啊，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原本是什麼生物，而且我的心臟比石頭堅硬多了。”
見她有意裝糊塗迴避這個問題。張追心中頓時一沉，難道她真的——
“別亂猜。”顧心顏伸出一根手指彈了彈他的額頭，“倘若對你沒有感情的話。我又怎麼會親你？不過，我內心裡對你的這種感情很複雜，勉強算是一半真一半假吧。”
“半真半假？”張追皺眉道：“你什麼意思？感情哪有真真假假，要麼真的要麼假的，給我個痛快！”
“人類呀，這就是你孤陋寡聞了。”顧心顏臉上逐漸露出讓張追完全看不懂的詭異微笑，像是作惡得逞一般，“讓我親口告訴你吧，原先的世界上確實存在顧心顏這個人。不過她的身體乃至靈魂都被我吞噬掉了，到最後差點連我都快分不清自己是誰了呢。被她的人類思維完全代入進去了……是我太可悲，還是人類的思想太可怕了呢？”
“——你把她吞了？！”張追眼中迅速攀上一層深深的戾氣。並死死地抓緊她的手腕，似乎要硬生生把她這處纖細的地方掐斷一樣。
“對啊。”顧心顏毫不在意張追的過激反應，或者說，張追的力氣對她而言根本不值一提，滿不在乎地道：“吞了又怎麼樣啊？顧心顏本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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