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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青還沒等表達感謝呢，許明陽就在身後出現了，她驚喜，“趙青同志，你也要去廢品收購站麼？能在這遇見你，好巧呀！”
趙青轉頭，看到許明陽的臉，他先是一愣，然後過了半晌才像是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一般，“你是住院的那個女同志？”
語氣很不確定。
許明陽點頭，笑著說道：“是我。我叫許明陽。你還能想起我嗎？”
“有一點印象。”趙青道，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許明陽道：“那一起過去嗎？正好順路。”
趙青沒抗拒，默默地跟在距離許明陽一米左右的距離。
七十年代，哪怕是男女處物件也不會在大街上很膩歪，彼此之間會保留一定的分寸感，否則被紅袖子抓到就慘了。男性朋友和女性朋友的話走在馬路上有很多都不會並排走，瞧著有些怪異，許明陽見的多了也就不感覺到奇怪了。
趙青一路上都在看許明陽的背影。
女孩子的背影苗條纖細，看著很有美感。
可此時趙青想的卻不是這個，他覺得難不成許明陽缺錢？是不是吃不飽飯才會讓她看著這麼瘦弱？
農村人確實有很多人吃不飽飯，按理說許明陽這樣的性子應該不愁吃穿吧？
許明陽猛然轉頭，趙青的眼神飄在別處。
“趙青同志，……”許明陽腳步放緩，兩人離的近一些，“看你很喜歡看書，你手裡還有別的書記可以借我看看嗎？”
“可以。你以後若是想看書，可以來鋼鐵廠找我。”
“趙青同志，原來你是鋼鐵廠的員工啊，我是農村人自小也沒見過什麼世面，我好羨慕你的工作啊，要是我以後也能在城裡工作吃商品糧，那我會開心死。”
“你是什麼學歷？”趙青垂眸問道。
“初中。”許明陽語氣低沉。
“那應該不行了。我們廠子的正式工一般都要求是高中畢業生。”
“可是我還想試試。趙青同志，你能幫我留意一下廠子裡的招工考試麼？但凡有一絲機會，我都想盡力嘗試一下。”
“嗯。”趙青點頭，看著有些冷淡。
招工考試？
他在腦子裡迅速過了一遍，技術科？宣傳科？產品科？似乎他相熟的幾個科室都沒有招工需求。
實際上一個毫無背景的人去廠子裡當正式工是一件極其奢侈的事情。
廠子裡大部分的正式工都是‘世襲制’，父母退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