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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拙劣的笑話。
「靠什麼贖?靠被毆打,被辱罵,被在臉上寫字,還是被灌下一瓶熱水?祁方銘,太輕了,這些太輕了,沒有人需要,也沒有人會原諒你。」
我告訴他,「你永遠贖不清的,帶著你的罪到死吧。」
當晚,我開啟社交軟體。
裡面一則祁方銘認罪、道歉的影片轉發得到處都是。
影片裡他臉上寫著難聽的髒話,蹲坐在我被欺辱的牆角。
他用塑膠袋矇住頭,感受我被勒脖子的窒息感。
他喝下一瓶滾燙的紅糖水,呵出的熱氳帶著痛苦的嘶氣。
他動用自己的所有能力,要儘可能多的人轉發傳播。
為了讓我看見。
我看見了,然後呢?
15
我在家休養了半個月。
之後的日子裡,我一次次嘗試用乏力的左手舉起小提琴。
傷口裂開,鮮血浸染了紗布,依舊舉不起來。
所幸,右手尚好,我精心編輯了一封郵件,發給祁方銘一早接到offer的某荷蘭名校。
郵件裡,我細緻地記錄了他如何唆使、引導、鼓勵他人對我施加重重暴行。
還有一些我一早備好的證據,包括他對我的道歉語音,被一併加入了附件。
很快,我收到回覆,他們已經驗證了我所述事件的真偽,並最終決定收回offer,永遠不再接收祁方銘的申請。
荷蘭是他母親曾經最想去的地方,這所學校也是他多年的夢想。
那,就讓夢想一起破碎吧。
祁方銘很快纏上我。
他趁我一個人去醫院複查時,在醫院外堵住我。
我條件反射地往後縮,過去的一段時間裡,我被堵了太多次。
緊隨其後的,往往花樣百出,招式各異,可歸根到底,還是拳頭、是羞辱,是肉體的折磨,和尊嚴的淪喪。
「我不會傷害你了願願,你別怕我。」
他無措地向我伸出手,換來我後縮更多,單薄的背抵上冰冷的牆。
「你來興師問罪嗎?的確是我發的郵件,但那是你該的!」
「對,是我該的,我罪有應得。」
說這話時,祁方銘虔誠得不像話,「但我得的還不夠,遠遠不夠賠你。」
半晌的沉默後,他殷勤地從書包裡掏出幾本破破爛爛的冊子。
「上次你被撕的作業和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