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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話說在前頭，我們只聽真事。若是誰胡編亂造，錢不僅沒有，還有苦頭吃。”
梅雲歌接過谷月手中的碎銀袋，對著乞丐們出聲警告。
“不敢，我們一定照實說。”先前不說話的老乞丐，此刻第一個表態。
“開始吧。”梅雲歌拿出一塊碎銀，做出隨時丟擲的手勢。
“東村又窮又醜的老漢，娶了容縣城裡富戶人家的大小姐。”
“柳村的三娃子逮了一隻三頭蛇。”
“米店老闆的小妾被打死了。”
“昨天大街上兩個漢子打架，一死一傷。”
“老張家的孫子是個神童，一口氣能背一百多首詩。”
……
賣煎餅的小販見那些乞丐，每說完一件事，就得到一兩銀子，當即也沒心思烙餅了。
急趕急地烙完最後一個餅，他拿出一布把攤位罩住，也挨著乞丐們坐下來，加入說新鮮事的賺錢行列。
“前天有個小媳婦，生個的孩子有六個腳趾頭。”
“那隻流浪的大黃狗，趕跑了兩隻狼。”
“陳員外的兒子，敗光了他所有的家產。”
這時，一個看上去只有上十歲的乞丐，突然問道，“我想起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
“只要是實話，不扯謊，都算。”谷月答道。
“城南一處寺廟，這些天總往裡進人，可也沒見著人出來。”
一聽這話，谷月和梅雲歌對視一眼。
梅雲歌會意，一下子甩出去二兩銀子，“接著說說這寺廟。”
其他乞丐見這寺廟的事能換來更多的錢，當即都搶著說。
“寺廟是三年前動工的，可似乎到現在還沒完工。”
“是啊，那寺廟每次動工兩三個月，就會停工。”
“而且，只能聽到裡面的聲音，見不到做工的人。”
“對，凡是進去的人，都不會出來。那裡只進不出。”
“嗯，寺廟附近的居民都搬離了，說那裡滲得慌。”
問到此，谷月已經想去那寺廟一探究竟。
“各位，今晚大家就見沒見過我們。”梅雲歌邊說，邊給每人又發了二兩銀子的封口費。
“哎，好的，我們幾個就是在這裡瞎聊。”
“就是，您大可放心。”
乞丐們每人數著手上的十幾兩銀子，都像還在做夢。
煎餅小販混在乞丐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