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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派人走驛站一個一個地送要快很多。”
“若是實在沒有商隊到達的地方,我再派人給你們單獨送。”
“不過你們記得在信裡可千萬不能提及邊關的戰況,不然這樣的信我可是送不出去的。”
倘若這些家書被有心人截了,從中打探到什麼,姚幼清萬死難辭其咎。
但好在他們的信都是讓她安排的下人代筆,下人自然知道什麼能寫什麼不能寫,只是現在提前跟他們打個招呼,免得他們覺得下人不盡心幫忙。
“王妃放心,俺們雖然是些大老粗,但這些還是知道的。”
老曹粗聲粗氣地說道,臉上還因為能給自家媳婦寫信而帶著笑意。
姚幼清點頭,正準備讓人去找周管事安排此事,就忽然聽到一旁安置重傷員的地方傳來一聲慘叫。
她嚇了一跳,原本在這邊說說笑笑的傷兵們也都緊張地看向那邊,關切擔憂。
負責今日值守在這裡的大夫立刻拎著藥箱走了過去,掀開簾子坐到那傷者床前,仔細檢查他的傷口。
那傷患可能是躺久了不舒服,剛才沒忍住動了動,結果不小心將傷處又崩裂了,鮮血再次湧湧而出。
姚幼清上前幾步,卻在簾幕前再次停了下來。
從簾子的縫隙中可以看到染血的傷布被大夫麻利的解下來丟到了一旁,上面的血跡映在姚幼清眼裡,讓她不敢再靠近。
可以後送到倉城的傷兵一定會越來越多,若是她每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就離開,那讓人怎麼想?
她強忍住站在原地沒動,不讓自己像昨日一般轉身就逃。
可是那傷者痛苦的呼聲,以及地上刺目的血紅,都讓她臉色發白,握緊的雙拳隱隱發抖。
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一直跟在她身後的啞巴阿樹卻忽然掀起簾子走了進去,幫那大夫按住了傷者因為疼痛而不斷掙扎的身體,也正好擋住了地上那團染血的傷布,隔絕了她的視線。
姚幼清鬆了口氣,抿唇站在簾幕外,暗惱自己膽小。
聽到裡面動靜的其他傷兵則嘆了口氣,道:“小九的大哥前些日子剛在戰場上戰死了,如今他又成了這樣……”
他皺眉搖頭說不下去了,姚幼清卻已經聽到,轉頭看了過去。
“他的大哥……死了?”
“是啊,”那人道,“好在他家中還有一個年幼的弟弟,不然……那以後可怎麼過啊。”
一個兒子戰死,一個兒子廢了,家中的頂樑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