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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離十了。”
連城低頭謄寫賬目,握筆的手雖然沒停,但隨著他的話卻變得越來越緊,手背青筋浮現,腦中將先前所有事都串聯起來。
姚幼清看到字條後並未聲張,而是裝作崴腳去石墩下拿了一封信。
讓她不敢開口告訴旁人,還順從地自己去取信,那一定是受到了什麼威脅。
魏泓權勢滔天,但凡是在朔州境內的事情,他都可以幫她解決。
他解決不了,又剛好能威脅到姚幼清的,一定是在朔州之外。
而朔州之外姚幼清唯一的牽掛……就只有她的父親了。
再結合姚幼清收到信後不久便不顧勸阻離開倉城去了邊關,而南燕又派人等在了與大金交界。
“……大梁皇帝拿她父親的性命威脅她,讓她從大金繞道南燕,自己回京城去。”
在旁研墨的下人微微頷首:“原來如此,這皇帝還真是對王妃志在必得啊。”
上次強擄不成,這次就逼她自己回去。
因為事不關己,這人語氣輕鬆,並不怎麼在意。
但連城被疤痕遮擋的麵皮下卻神情陰鷙,手上書寫的動作越來越快,沉聲道:“派人去大金邊境把那隊人替下來,務必救下王妃。”
研墨的下人手上動作一頓,險些沒控制住手上的力道把硯臺打翻。
他很快回過神來,收斂了臉上震驚的神情,低聲道:“然後呢?殿下打算如何?”
連城的下人出門在外時很少會直接稱呼他為殿下,在大梁境內就更少了。
這一聲殿下不是為了以示敬重,而是提醒他記得自己的身份,記得自己當初選擇假死時想要做什麼。
救下秦王妃很容易,但救下來之後呢?
是送回來?還是藏起來?
不管哪種,他假死的事情都藏不住了,之前種種安排也就都白費了。
這回換做連城動作一頓,筆尖的墨落在紙上染了一個黑點。
不救姚幼清,她去了京城八成要被魏弛關起來當做禁臠。
救了姚幼清,他假死之事便會被發現,今後就不好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任由南燕對朔州發兵了。
不然秦王將來若在這場戰事中勝了,絕不會放過他,放過南燕。
連城將那張寫廢的紙團成一團,隨手取了另一張開始重新謄抄,直到這頁紙快抄完,才緩緩開口,聲音輕細幾不可聞。
“不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