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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醫生嗎?”
“我哪是醫生啊,我就一保潔,臨時定崗的。管理處說誰來要藿香正氣水就給他們,或者一些擦傷啥的給消毒處理,餘下的可沒教我咋做啊!我要知道還要給人動手術,哎呦俺那老孃唉!”婦人叫苦不迭。
“那伱去叫120,我來處理這些。”
隨著時間推移,毒素會蔓延,到時候要切除的部分可就大了,僅僅憑藉著急救處的這些器具,可處理不了那麼大的傷口。
“我要來了,不這樣做你會死。”顏歡握緊了刀,朝流膿爛肉切了下去。
啊啊啊啊!
男人悽慘嚎叫,顏歡卻是呆住了。
“沒···沒事,我忍得住···”男人唇齒微顫,艱難說道。
“不···這不是你忍不忍得住的問題。”
是我能不能下手的問題。
顏歡抬起男人粗壯的手臂,將刀尖抵在流膿的傷口處,有些猶豫不決。
要說人會在什麼時候知曉人命的重量,一是劫後餘生,一是親朋摯友逝去,一是初次奪人性命···
顏歡突然想起張靜清教導張之維所說,修行人應當以聖律己,以凡度人,即以聖人的標準要求自己,以凡人的標準看待他人。他人是“凡人”,可在這之前,“凡人”首先是“人”,人受傷會流血,感到痛會大喊,失血過多會死亡,見世間喜樂悲苦會動容生情,這就是人。
由於異鄉人獨有的孤僻,顏歡始終心存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剝離感,可就在刀切入男人血肉的一剎那,這份生僻反倒是消失了不少。
“我好像懂了,那種內斂的不易察覺的狂氣,原來我還沒有真正的入世。”
顏歡鼓足了信心,握刀將腐肉割了下去。
“兄弟,你忍著點,這很痛,但不切除的話會要了你的命。”
男人面露慍色,抬手拍打了幾下顏歡的臉頰。
“誒誒誒!這裡不是睡覺的地兒,影響旅客正常觀光了。”
啊?
顏歡揉捏下惺忪睡眼,發現自己正躺窩在呂祖殿前庭的柳樹旁。
一臂膀戴著紅標的秩序員正滿臉無奈地站在旁邊,不時疏散下圍觀的遊客。
顏歡立刻起身,一邊賠禮一邊尷尬地跳開了。
原來是夢。
夢中有所得,也算是一大幸事了。
“這一覺我睡了多長時間?”
“按你們人的說法,有個十來分鐘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