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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想過這種可能,因為她喝醉了……”顧文若表示無語,“她平日裡對我也很兇的。”
沈吟聽著他語氣裡的笑意,表示有些不理解,怎麼?很兇也值得高興嗎?
然而顧文若高興得很,兇得時候很可愛,不兇了更可愛了。
沈吟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不過說真的,你要告訴她這件事嗎?”
顧文若思量片刻,說道:“不說了吧,我家夫人她不太會演戲。”
沈吟:“……”
前夕
瞧他這話說的,雲昭不會演戲那誰會演戲,這七年以來她替兄長在北境征戰,瞞過了大興上下多少的人?對於這個理由沈吟表示無言以對。
雖說他顧邊愁確實比他家夫人能演多了,他給太子做戲,向皇帝示弱,他當著諸多文武大臣的面無時無刻不在演,甚至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也要演。
最要命的是雲昭也在演戲,他還得配合著她多演一重戲。果真是人生如戲,自己為自己設計了一場大戲。有的時候,顧文若一個人於營帳之外靜靜坐著,他看著大漠孤煙和西沉的落日,心中總會有些恍惚,他不知道自己是誰,究竟要做什麼。
他是邊陲軍營的小小軍師嗎?如果真的只是這樣就好了,這樣他就不會有什麼煩惱了,能贏、能活著就已經是他這輩子最大的追求了。
可惜他不是,或許在李宣看來,顧文若是自己安排在軍營之中的眼線,歸根結底他還是東宮的人。可是對顧文若來說,軍營只是他想逃脫現實的避風港灣,他只是想在等待時機的漫長歲月裡,躲開自己討厭的人。
他討厭李宣,所以他不遠幾千裡也要去往漠邊,他要在這裡等一個時機。要等西南安穩,等西北也安穩,等陳王倒臺,等太子也走下高臺。他想,大興朝廷也該重新洗洗牌了……
漠邊雖遠,漠邊雖險,漠邊也有很多很多的不方便,就連朝中的訊息他都不能及時得到。可這裡勝在安靜,他無需再假惺惺地面對自己討厭的人,勝在他能夠掌握西北戰場的第一情報,無需在朝廷之中乾著急。他相信以自己的才能,即使是將朝堂換做了沙場也一樣能夠揮灑得開。
不過顧文若卻從沒有想過他會在這裡留下牽絆。雲家的人,是太子殿下的親人,他要替太子殿下護著雲昭。可是歲歲年年的相識相伴,護到後來他已經不只是為了他的殿下了,他心裡有了些別的理由。
他想護著她,只是因為他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