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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素商說道此處,抿了抿嘴唇。左濟宣也並未催促,他手指在桌子上有規律地點著,像是在分析寧素商說出的話。他看著寧素商止了話頭,便自己接下去:“在東齊境內找到了痕跡,可以證明寧素月的確是被擄到了東齊。但是有了痕跡代行府卻無法繼續追查,想必這一行往無法繼續深入的地方去了……亭韶?”
左濟宣抬手撐在下巴上,偏頭看著寧素商不置可否的模樣,嘴角微勾,明白自己的猜想同真實情況也大差不差。他知道寧素商能向他說出這些便已是看在代行佩的面子上了,故而也不託大,自顧自靠回到椅子靠背上,開口卻是另一個話題:“後日元春宴,我準備帶寧大小姐一起去,不知大小姐可願意?”
寧素商心下微動,藏在袖子中取暖的手微微緊了緊,面上卻還是那副不置可否的表情:“世子早有安排,我便卻之不恭了,”她想到自己能夠在元春宴上見到母親和妹妹,不自主地唇邊帶了微笑,聲音也激動了些許,“多謝。”
左濟宣點了點頭:“這並不是定南侯府的表態,但是我個人暫且可以在元春宴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寧大小姐不要太出格便好。”
寧素商應了下來,知道這是他對自己的讓步,道謝都不免真誠了些:“多謝世子,我雖不能承諾什麼,但也不會拉定南侯府下水,世子且放寬心。”
左濟宣站起身來,示意寧素商隨他往外走:“寧大小姐這番表態,我也安心了。代行佩意義重大,我定妥善儲存,你的房間衛川安排在較偏的廂房,他待會兒會帶你過去,”交談間,左濟宣輕輕推開了房門,“府內外侍不多,你這段時日且扮作我的近侍,定南侯和侯夫人那邊我自有應對,你只需小心那兩位支子,父親病重,侯位的傳接近在眼前,防人之心不可無,平日能避則避吧。”
寧素商抬頭看到門口候著的衛川,垂下頭默默應了聲好。
上京城內,離京兩月後再無音訊的前任代行如今悄無聲息地在代行府不遠處的定南侯府安定下來,而代行府內那位新的代行正忙於應對後日的元春宴。
隨著彌今勒嫡系的式微,現在的代行府遠不如幾十年前熱鬧。雖說已是年關,用於裝飾的燈籠和絲帶一樣不落,但滿目的紅色仍然壓不住寂靜清冷的氣氛。
寧素商的母親,李夫人,此時正在自己屋內用紅線編織著曬衣上的花紋。她盤腿坐於暖炕上,將手肘靠在炕桌上稍作歇息,嘆了口氣,用手摸了摸已經繡好的部分,卻又漸漸含了一汪眼淚,只得偏過頭用手腕輕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