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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立場完全釘死。她先前忙於代行事務,又是代行之位的唯一繼承人,便將這些心緒封死在心底,如今聽了左濟宣的一番話,她突然有種自己並不是異類的酸澀心情湧上心頭。
她想要開口,卻發現嗓子有些發堵。寧素商暗暗嘲笑自己還是這般愛哭的性子,將翻湧的情緒都略略壓了下去:“沒想到世子同我居然有著相同的想法。”
兩人間因立場對立而存在的那層似有似無的隔膜驟然破碎,寧素商摸著破碎的鋒利邊緣,心下卻是尋到認同的惺惺相惜,甚至還有些先前就時不時出現過的、抓不著摸不透的、若有若無的情感。
是什麼呢?她想。
那邊左濟宣草草收拾好了情緒,他看上去確像是了卻了一樁心事,甚至收穫了意外的驚喜。他對著寧素商展露一個微笑:“寧大小姐這番話,倒叫我放下心來。畢竟我作為擁王的一派,若是寧大小姐執意與王上對立,國家當前,我也只能與你分道揚鑣。如今知道寧大小姐的想法竟與我一致後,我便再無幫前任代行歸位而對王上和父親的愧疚了。”
寧素商定了定神,開始思索以後的行動該如何:“世子這番話,可是想要與我加深合作的意思?”
左濟宣低聲應下:“代行佩如今仍在定南侯府,寧大小姐已經以遠超我目前所提供的幫助的物什置於我手,我提供些幫助也是合情合理的。於公,作為擁王的一派,並不持著與王上對立態度的代行才更加符合我的立場,也利於整個斯尼爾克的穩定;於私,月兄曾託我多多照拂他的小妹妹,我們故交重逢又添知己之喜,我想在不牽連定南侯府其他人的前提下,在我能力範圍內提供一些幫助。”
他瞥見衛川同他打的暗號,知道時辰不早了,便起身活動了下有些發麻的腿,一邊將牆上另一件披風取下一邊繼續同寧素商說著:“再者,查清現如今底細摸不透徹的新任代行和尋找月兄的下落也是我一直想做的,現如今我們目標趨同,立場也無隔膜,自然可以釋雪同行,不是麼?”
左濟宣將取下的披風遞到寧素商面前:“還有三天便是冬五九,夜深寒涼,寧大小姐切莫受凍才是。”
寧素商仰頭看著對方溫柔笑著給自己遞過外衣的場景,燭焰為左濟宣的身影鍍上了一層暖色,她只覺得方才那種直擾得心尖癢癢的感受再次不受控制地湧出。她起身拍拍圓領袍,接過衣服時鬼使神差地朝左濟宣提出了自己的請求:“世子仍如小時那般喚兄長為‘月兄’,同我也不必生分,沒什麼必要的時候直呼我的中原語名諱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