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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如您所見。這兩名侍從意圖對代行不軌,事急從權,我已私自將他們處置,還望王上諒解。”
她的話在空曠的偏殿內迴響,明明是低聲的陳述卻猶如千斤重。君樺還未回話安撫這個明顯精神狀態已經瀕臨極限的小姑娘,就聽身後李夫人匆匆忙忙地趕上了他的步伐。
李夫人就算再對寧素塵有所防備,在她看見一片狼藉和沾染了濃重血腥味的現場,第一反應還是躲著那兩具生死不明的軀體小跑到寧素塵跟前,徑直拉過她的手檢視一番後又摸摸她臉上的血跡,接著小心翼翼地觸碰她脖頸上的掐痕,沒有摸到傷口後才鬆了口氣。
她看著養女故作鎮定的模樣,不由分說便把她從充斥著黑暗、血腥和陰謀的昏暗房間中一把拉了出來。寧素塵被陸續趕來的隨從們所提著用來照明的燈籠發出的光晃了晃眼,她將緊握著那支玳瑁簪子的手舉起擋了擋眼,但是這個動作也讓那支簪子首端上殘留的血滴和她手腕上的血痕更加明顯。
寧素塵倏忽間便把手臂又放下了,她意外地發現自己並不討厭被光照在臉上的感覺。面對著憂心的養母、不敢直視她的近侍們以及站在一旁抱臂凝視著她的君樺,她冥冥之中突然感覺這正是自己發言打下自己想讓他們認為的“第一印象”的絕妙時機。
寧素塵拍了拍李夫人依然握著她微微發抖的手以示安慰:“母親請安心。”而後她上前一步環顧一圈後將自己正對著在一旁等她開口的君樺,俯身微微行禮,“抱歉讓王上看到這種汙穢場面了,請容我向王上致歉。”
君樺放下手臂將寧素塵虛扶起來,他被自然垂下的黑髮虛虛遮掩的銳利的目光似乎能看穿寧素塵所思所想,主動給了她一個用來解釋的臺階:“都和代行不必多禮。元春宴當晚在王殿發生這種醜陋之事,應是孤向代行賠罪才是。不知都和代行可否向孤描述一番方才之事?孤定將秉公處理,嚴懲不貸。”
寧素塵謝過之後從容起身,儘管她渾身上下充斥著血腥的氣息,但是她感覺到自己的思路正在變得明晰,喝下的酒似乎已經在整晚的混亂和措手不及之間揮發殆盡:“多謝王上。適才我與近侍在偏殿小坐歇息,本想早些回到主殿,卻不知何處的外侍將手中端著的湯羹傾倒在我身上。她藉機讓我換衣將我引入此地,曾不想房內早已有埋伏。他們徑直對著我動手,我的近侍僥倖逃脫外出找人,我自己與他們殊死搏鬥後便是如今的局面。”
君樺聞言,順著她的描述轉頭望了望地上生死不明的兩人。他漆黑的眸子中像是並無任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