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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已然完全籠罩在斯尼爾克之上,衛川轉頭看向大道上遠處的一騎,待那人再近了兩步衛川才分辨出那正是小公子身邊的言默。明日就是新月假的最後一天,今日晝間天氣尚好,加上代行府這邊只需要左濟宣出面登府拜訪,小公子和小小姐結伴出遊,此時他的近侍本應陪在主子身邊才是。他解開一匹馬翻身上去夾著就向前迎去,想著先問問情況。
言默和衛川碰面後並沒有停下馬的步伐,而是一邊交談著一邊繼續往左濟宣的馬車那邊去。左濟宣本待在馬車中整理材料,聽到衛川駕馬離開的聲響後便將車簾掀開,見來人是言默,心下暗道不好,便先將整理了一些的材料重新摺好收到袖袋中去。
他拆了粗粗挽在腦後的頭髮戴好狍皮帽子起身下了馬車,言默和衛川此時正好到了他跟前不遠處。言默翻身下馬,顧不得整理有些凌亂的衣服,馬上將袖袋中的一物遞給左濟宣。
左濟宣伸手接過時掂了一下發現是紙張,而後微微側身對著灑下的零星月光將紙條展開閱讀上面的字。他讀完所有內容後眉頭微蹙,眼神中的冷意和向下的嘴角昭示他現在的慍怒。同時他意識到這並不是自己胞弟的筆跡,倒像是寧素商的,便知左泊容定然是已經撞破了此事。
他心下此時有些亂,但也想先回去親眼看看情況再作分析。左濟宣將紙條收進另一個袖袋,從衛川手中接過馬的韁繩,同他吩咐了幾句便利落地翻身上馬徑直往定南侯府趕。言默見狀,連忙也抓緊踩上馬鐙一夾馬肚追著左濟宣的步伐。
當寧素商被異響吵醒時,左濟宣恰巧剛脫去大氅繞過屏風站定觀察著小妹的傷勢如何。她的眼前微微有些發白看不清東西,不過歇息一會兒起來之後倒也不是很疼了。她緩緩站起身,根據身高判斷應是左濟宣回來了,朝他的方向點一點頭示意後便逃似的摸著屏風的邊繞到書房桌子附近。
左泊容還沒回來,言默和左清安的近侍正在屏風另一側寬慰左濟宣的情緒,所以寧素商可以一個人慢慢摸索坐到客座上。她舒了口氣,左濟宣已經回到定南侯府了,那麼這件事情她作為一個外人自然是不便參與。明日是年初七,除了左淮寬要離都之外並沒有什麼必須要做的安排,只待左濟宣同這兩位近侍瞭解完情況,拿出決策之後自己就可以找機會向他告退回到偏廂房內養養精神。
左濟宣此時看著床榻上的明顯元氣大傷的小妹,只覺得心下的憤怒一時之間難以輕易平息。他壓了幾次都覺得不太成功,索性不去管而是讓自己深呼吸幾下冷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