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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時初的天色便已昏暗,寧素商眯著眼睛,將以往自己看文字的常用距離縮短了些才能細細辨認那些幾乎融入昏黃天地的墨色文字到底為何。她悄悄看著大夫的舉止,不知是不是言默和左清安的近侍已經打點過的問題,他從進了屋以來便一直安分守己眼觀鼻鼻觀心,除去要看的傷口和病人以外其餘的一概不去好奇,自然也並沒有因為她的這番舉動有什麼異常的反應。
寧素商繞出屏風,拿著紙張想要遞給左泊容,卻猝不及防被桌子上點著的蠟燭閃了一下眼睛。她視線中有一塊發黑,不過還好偏過頭去眨了眨眼便緩解了許多。左泊容在看到她從屏風後出來時便站起了身,此時剛好走到她的身邊接過她手中的紙張。
寧素商低聲同他說明這是大夫開的藥方,左泊容看了上面標註的用量和順序後本想立馬準備去抓藥,但不知想到了什麼,先是向言默吩咐了幾句,讓言默帶著那位大夫先從書房中溜了出去。左泊容自己則是握著紙張對寧素商行了一個禮:“代行大人。”他看寧素商嚴肅地看向自己表示在聽,直起身子正色請求道,“抱歉,我也不知如今該怎麼稱呼您,姑且先稱呼您為寧大小姐吧。寧大小姐,如你所見,今日此事不宜聲張,但是我長兄不多時也要回府,我想先同長兄說明情況,又擔心他同青儀侯還未商議完畢,故斗膽請求寧大小姐將此事簡要寫下,待我的近侍回來後交給他,他自然知道如何去做。”
寧素商內心思忖著左泊容自己應是想去找通醫理的近侍或外侍抓藥去,又想到左清安煞白的小臉,便懷著僥倖心理應承了下來。左泊容衝她再一行禮便匆匆出門,屋內除去寧素商自己外只剩下了左清安和她的近侍。
寧素商嘆了口氣,又點了一盞燈臺擺在桌子上增加亮度,用方才為了給那位大夫寫藥方而找出的紙筆兀自寫了起來。平心而論,寫這種小紙條並不困難,但是寧素商只覺自己寫的有些吃力。她揉了揉眼睛,強撐著寫完之後將筆撂下,自己又將紙張舉起拿近檢查了一番並無言辭不妥之處後才將自己的身體靠到椅背上抻了抻胳膊。冬季寒涼,墨跡似乎也因畏冷而快速結出冷卻的外殼以抵禦日暮時刻逐漸轉涼的氣溫,不多時寧素商便可以將紙條捲起了。
言默回來已有一段時間,他就直直站定在門扉處看著寧素商的一舉一動。待她將紙條捲起後他才抬步向她走去,到了面前先一行禮:“多謝代、多謝寧大小姐。”
寧素商並未因他一時轉不過稱呼而感到不悅,只是細細囑咐他將紙條收好不要叫他人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