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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即就對這些流言產生了興趣,先將父親的小冊擱置在一旁,專心探查這方面的訊息與訊息來源。流言畢竟只是流言,從斯尼爾克-東齊的商道上口耳相傳回到上京,這件事情早就在人們的添油加醋與傳達有誤之中變成了與真實世界大相徑庭的模樣。
到了正月二十五日當天,已經有人言寧家旁系的商隊被當地人合夥騙走了要交易的物資;也有人言寧家旁系仗勢欺人、強買強賣,結果遇上了硬茬子吃了官司;還有人言道他們商隊賣的東西不新鮮,買的人吃了直拉肚,所以被人聯名告到了縣令面前。各家堅持各家之言,一個兩個都說的有板有眼的,也不乏為此整個臉紅脖子粗之輩。
不論流言怎麼傳,似乎都敲定了寧家旁系商隊這一行似乎並不順利。寧素商在酒館小店中湊在聽個熱鬧的民眾旁邊時,腦中正思忖著能確定的事情,不過看來似乎只有“不順利”這一點了。
她又想到了元宵當晚自己瞧見的那名形跡可疑的男子,只覺這事或許真的與他有關聯。寧家旁系行商多年,按理來說斷然沒有輕易被搶劫的道理,至於強買強賣以次充好之類,寧素商相信自己二叔這些事情還是拎得清的。夾在在吵鬧與酒氣中的她此時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或許寧家旁系商隊最近的傳言都源於有人故意為之的結果。
否則無法解釋怎的商隊出事竟這麼快傳遍了全城,她想。
所以寧素商決定今日便將那總是願意聊這件事的人跟上一跟,或許會找到突破口也未可知呢。她抬眸冷眼瞧著那名正扣著酒罈同旁邊人吹牛的男子,他身形壯碩,同周圍許多屠夫也極其熟絡,聽人說是個家裡養羊的主兒。那麼這不可能是背後之人直接空降安插在民間故意傳話的人,寧素商暗暗想著,收了對方好處的可能性倒是比較大。
離正月二十九還有四天,在寧素商對此事還沒有什麼清晰的眉目,所以時間其實已經很緊迫了。她想到此處便多留了個心眼,在午間人聲鼎沸的酒館中要了一罈酒幾盤子肉一邊吃著一邊冷眼觀察著對方。
行為舉止和言談倒是沒什麼需要注意的,除去那些故意把話題往這件事上引的部分,表現出來的也是這世間最慣常能見的人們的縮影。寧素商卻依然沒有放鬆自己的警惕,看到對方與同桌的幾位好友酒過三巡,桌子上的肉也漸漸見了底,才喚來小二結了賬先自己出了小店。
她這次沒有像以往一般等到目標出來之後才跟著出來,而是自己先在周圍轉了轉。午後街道上的人們享受著難得的冬日暖陽,神情也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