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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北山,她碧藍色的雙眸中倒映著澄空其上緩緩飄著的柔雲。
她辨認著太陽的方位,覺得不過午膳後的模樣,時辰尚早,便先向著正行客棧的方向慢慢走去。
可等她掀開客棧門口用於保暖的絨皮跨過門檻後,卻聽得客棧的掌櫃用有些焦急的語氣同自己搭著話:“誒呦,客官,您可算是回來了,您有所不知,方才有位爺正尋您呢。”
寧素商乍一聽這話只覺得奇怪。自己在壩勒洽除去賀元恩沒有同任何人有更深的交集,然如若是賀元恩前來尋自己有要事相商,掌櫃的也不會連自家的縣令都不認得。她壓下心中有些不妙的預感,偏頭問道:“那不知這人此時身在何處啊?”
“他讓小的轉告您,說是驛站見。”那掌櫃終於完成了自己帶話的任務,肉眼可見地放鬆了不少。
寧素商默唸著這個地點。驛站,她先前幾日便去過此處給左濟宣寄信,而眼下能知曉她的身份又要約在驛站處見的這人,給她一種定然是與左濟宣一行有關的直覺。
可前幾日她才收到左濟宣的來信,其中調查到的內容雖無什麼異常,但也是他這一段時間調查成果的總括。她想著左濟宣此去調查的任務以及這封或許存在的加急信件可能會傳遞的內容,心下愈發焦急,也不敢耽擱半分便急匆匆地又跑出了客棧。
寧素商並未直接前去驛站的門口,而是先在旁邊觀察了一會兒,以避免是旁人專門向她下的陷阱。可還未等她作出下一步判斷,一名男子便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的身後。
定南侯府本就領著兵權,對暗侍的訓練自然也不敢鬆懈半分,奈何寧素商在寧素月與寧如珉相繼出事後多重視著武學的學習,加之以她在平蘭逃亡時積攢的經驗,她竟也提前一些意識到了有人在盯著自己,立馬從腰後抽出了短刀指向來人。
那暗侍驚異於這位寧家的大小姐敏銳的感知能力,也向她行了一禮表示自己的立場。寧素商知曉這定然是定南侯府的暗侍了,便也收回了刀,靜待對方的下一句話。
就如同賀元恩先前同寧素商說的一般,暗侍通常不出聲,他們本就是將自己藏匿在暗處的存在,此番這暗侍能正大光明地出現在除去定南侯府幾位主子以外的寧素商面前已經是破例。他也不語,只是抬手將自己手中仍然封裝完好的信箋遞給了對方。
寧素商接過信箋,果不其然是左濟宣的來信。她隨那暗侍尋著無人處站定,一邊拆著信箋一邊思索著究竟是什麼樣的訊息值得讓這封信需要加急到被定南侯府的暗侍親自護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