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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今晚的運動量實在太大,以往阿孃顧忌她身體,只許她騎在馬背上慢慢圍著馬場溜達,她只能趁著阿孃不在的時候悄悄加快速度,但也不敢託大。
今日這般縱馬,似被疾風擁抱的感覺,是之前不曾有過的。等她從山寨旁邊的灌木叢溜進去的時候,已經累得直不起腰了。
誰能想到半月前她還只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病秧子小姐,即便身上病根剛除,但也剛恢復幾日,今夜體力透支全憑一腔熱意撐著。
一點一點撥開草叢,踩了進去,附近有一條隱蔽的小路可以往山的另一面下去,恰好可以去往她要去的地方。
林中地上鋪滿落葉,腳步再輕,也能聽見嘎吱嘎吱的聲音迴響在林間,惹得譚真真心驚膽戰,生怕被人發現。
遠處的山寨裡,關押著過路行人的柴園中,輪崗的兩個山匪還在那堆火焰旁呼呼大睡,鼾聲震天,此起彼伏。
被捆綁在屋裡的人也被山賊餵了迷藥,昏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她脫下大鞋,換上自己的鞋子,輕手輕腳地走向夾縫裡的山洞位置。
洞口處有一塊大石頭擋著,正好遮人耳目,讓人看不出這裡別有洞天。
她兩手並用抓著大石塊的邊沿爬了進去,單薄的身子落地也沒什麼響聲。
她回身,甫一對上一雙晶亮的眼睛,呼吸猛地一滯。
天太黑,外頭的火光也映照不到裡面,幾乎看不清誰是誰了。
但她知道那是她的阿弟,輕呼了一口氣,無聲無息地走了過去。
靠著阿弟坐下,把他瘦弱的小身子擁入懷中,輕輕拍著他,“阿弟醒了呀?怎麼樣?身體可有不適?”
她沒有想到,阿弟中了山賊的迷藥也這麼快醒來,也不知阿弟是剛醒的,還是醒了許久,幸虧沒有因為她不在就哭著找人。
真是應了阿孃說的阿弟睡得乖,不管醒著睡著都不鬧。但這裡荒山野嶺的,伸手不見五指,肯定會害怕的。更別提先前還被綁去山賊窩,定是驚魂未定。
譚毅被她一身的風霜凍得一個哆嗦。
深秋了,夜深時,外面還是涼得很。
他搖了搖頭,聲音輕輕,“我沒事,阿姐你不該回來。”
懷裡的聲音悶悶的,她一怔,阿弟是不是誤以為她獨自跑了?看來他應該醒了一會兒了。
這還是阿弟第一回私底下喚她阿姐呢,以前沒旁人的時候他總沒大沒小地喊她糖糖,糖糖。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