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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打了多久,官差只覺得飢腸轆轆,鮮血從兩個血人身上流淌而下,漫上他的腳邊。
他晦氣地踢了踢旁邊的石子,上前探鼻息,全都沒氣了。
“老六,走了!”
那人踹了踹遍體鱗傷的女人,“不想死就給老子爬起來上路!”
“這一遭真是受累!”
“誰說不是呢!誰叫咱們運氣不好碰上譚家人……”
官差漸行漸遠。
那個氣息奄奄的女人,跟著爬起來,艱難前行。
……
夜半時分,譚真真方才醒來,耳邊安靜得沒有任何一個呼吸聲。
她意識到她被隊伍拋棄了。
阿爹,阿孃,阿弟……
她伸手,夠著了阿爹的衣裳。
淚水決堤,阿爹被拋下,只有一個可能。
不,不行,不要,不可以。
譚真真搖搖晃晃著起身,入目的是觸目驚心的一幕。
血肉模糊的阿爹和阿孃。
“阿弟呢?”
“糖糖……”
她一驚,推開阿爹和阿孃,看到被阿孃拱身護在身下的阿弟,他身上衣裳被他們鮮血浸溼,緊貼瘦骨嶙峋的身子,還好,還活著。
“糖糖,阿爹阿孃……”譚毅沒哭幾聲,就昏了過去。
譚真真不知他撐了多久,一把抱著瘦弱的譚毅,哀慟哭泣!
無盡的痛,無盡的恨,把她深深地包裹住!天旋地轉,不知方向。
忽而一口心血湧了上來,兩眼發黑,腳下微晃,一頭栽了下去,她抬手擦拭,無力地望著蒼茫星空,心中只剩無盡蒼涼。
驀然間,手中一片灼熱,攤開一看,一枚竹葉狀的精巧玉珏嵌在掌心,在吸食她方才擦拭的心頭血。
“這不是阿爺的玉珏嗎?”
何時到了她身上?
伸手拂過玉珏,忽然身子一輕,眼前一花,便換了位置。
聞著清新的空氣,譚真真通體舒暢,抬手間發覺自己手掌有些清透,不似身體,倒似靈體。
“莫非我靈魂出竅了?”
行走間輕飄飄的,確實沒有身體的笨重與拉扯的疼痛。
目之所及,只有一個小竹林,和一個小樓閣。
竹香陣陣,引著她不自覺地挪步過去。
竹林前,有一個小坑,擺著一個精緻好看的琉璃瓶。
瓶身大字刻著「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