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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住。
他抱著人,熟悉的味道灌滿鼻腔,不需要抬頭看,他就能知道是誰。他將人抱得更緊,頭深深埋在他脖頸間。
晉鄴猛地推開他,本來是想絆他一腳看他摔倒的模樣狠狠嘲笑一番,可想到少年會受傷後又急忙探出身子將他接住。
他惱於自己的不狠心,看著少年也沒有多好的臉色,“你跟著我做什麼?”
溫遺懷中的溫度瞬間消失,他怔了一瞬,遲疑道,“我怕不跟著你,你哪天就消失了。”
晉鄴挑眉,“我是一縷魂魄嗎?說消失就消失了?”
“我擔心你不回家,更害怕你真的會搬走。”溫遺如實說。
“我說過,你別來煩我。”
“所以我才悄悄地。。。。。。尾隨。”溫遺聲音很低,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行為像個變態一樣。
“沒必要,你這樣做,毫無意義。”晉鄴不再看他,轉身從另一頭的小巷出去。坐上車後,也不管少年在不在身後,發動油門疾馳而去。
第40章Chapter40“爸爸。。。。。。”
沉寂的黑夜,孤冷的破曉,沉悶的雨水墜落在窗沿上,也敲擊在溫遺被夢魘住的幻境裡。
年幼的溫遺蜷縮在客廳角落,偌大的真皮沙發中間坐了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男人身形偉岸,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眉宇間是無盡的冷峻和孤傲之色,深黑的雙眸因為染上醉意而嗜血般發紅,加上他周身散發著的威嚴氣勢更是讓人望而生畏。
男人雙腿交迭,嘴裡的香菸逐漸燃盡,他面無表情地摁滅菸蒂,隨著動作順手將盛滿菸頭的菸灰缸砸向角落瑟縮的人,動作之快,讓人閃躲不及。
幸好,痛感只傳遞到了溫遺的腳趾上,他害怕地抓住腳,一邊慶幸傷的只是腳一邊捂住嘴任憑眼淚不停掉。
他不敢出聲,平日裡他在男人眼裡就是個透明的隱形人,只要他不出聲不在家裡到處走動便能安然無恙,但喝醉酒時就不同了,男人不僅會看見他,還會把視線落在他身上打量,更會暴戾地將所有怒意都撒給他。
就像現在。男人應酬喝多了,把溫遺從屋裡叫出來,無論此時此刻的溫遺在做什麼,也不管他是否睡著。
男人坐在沙發上,溫遺則想辦法把自己縮成一團變得不起眼。照往常般,男人會先點燃一支菸,透過迷濛的煙霧觀察他,每當到這個時候溫遺都會有種錯覺,一種男人並不恨他的錯覺。因為此時的男人眉宇間會透出一股不易察覺的憂鬱之色,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