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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冥點點頭，“辛苦楊老了，那你們先回去吧，我晚點就到。”
楊老指揮幾個人叫了殯儀館的車，將屍體連同袋子一起抬了回去。
此時正值五月底，天氣比較炎熱，車裡空調正巧壞了，一股濃重到令人窒息的腐臭味不斷從後車廂飄過來，穆子軒上輩子也處理過幾次腐屍的案子，比這更難聞的都聞過了，沒啥反應。
可苦了幾個警察，一副想吐的表情，司機小陳倒是習慣了這股子味道，淡定開著車，還和楊老聊聊笑笑，到了地方，幾個警察再也受不了，開啟車門跳下車站到一旁瘋狂吐了起來。
楊老笑著搖搖頭，再次回到屍庫，這次屍檢由楊博裕主刀，穆子軒作為他的助手，兩人穿好防護服，帶好口罩手套，邊上放了一排法醫專用刀具。
女屍正平躺在床上，因為腐敗，全身都有些浮腫，四肢和腹部鼓起尤為突出，就像一個懷孕五六個月孕婦，這便是巨人觀。
從外表看她身體多處骨折，手部有捆綁痕跡，暫時確定不了致命傷，臉部腐壞的比較嚴重，一片墨綠。
兩人向屍體鞠了一躬，這是很早就留下來的傳統，但凡解剖前，必須對死者鞠躬。
一是對死者的尊重；二是堅定還原真相的信念。
然後楊老拿起鋒利的解剖刀沿著她鎖骨下方，一刀切了進去，此時她的身體就像一個氣球一樣，噗的一聲，腐臭的氣體從她體內溢位，漂到整個解剖室，還好解剖室安裝的排氣系統夠給力，很快將臭氣抽了出去。
女屍整個胸腔很快被開啟，呈現在兩人面前的是已經開始液化的器官。
楊老將女人的器官一一取出，將後面的工作交給穆子軒，他在一旁做指導。
穆子軒接過手，將女屍的頭髮全部剃掉了，他仔細觀察著女屍頭部，發現在後方有一處凹陷，他心裡一喜，小心地剝離女屍的頭皮。
果然看到了對應部位有裂縫並呈放射狀向外延伸。
“找到了楊老，她頭部有敲擊傷，應該是鐵錘一類受力面積比較小的武器造成的。”
穆子軒說完，突然注意到身邊站了一個人，正彎腰去看他說的傷痕，由於站的極近，他甚至聞到了他身上帶有淡淡的菸草味。
他回頭，發現是百里冥。
“還有嗎？”他示意他繼續說。
“學長稍等一下。”
穆子軒說完繼續檢視頭部，發現沒有其他傷口，和楊老一起合力將屍體翻個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