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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的堅持像笑話。
……
ICU門口,我媽哭成了淚人兒。
我卻只關心需要多少醫藥費。
我這個月的工資還沒發。
我媽吼我:“俞桑,你爸那麼疼你,你有點良心好不好?錢錢錢,你鑽錢眼兒裡去算了……”
我咬著唇沒回話。
我媽又說:“俞桑,你的心真夠硬,我這後半生是指望不上你了。”
我慘淡地笑,抬頭說:“好,那你現在把我妹喊過來,這次的醫藥費讓她付。”
我媽噎住,半晌又嚷嚷起來:“俞桑,月月才畢業兩年,哪裡來的錢?你做姐姐的付你老子的醫藥費還要扯妹妹?”
ICU外等著的家屬目光都探了過來。
我煩躁地扯了扯頭髮,走到樓梯間,坐在樓梯口神經質地去看餘額。
看了半晌,嘆了口氣,給閨蜜發資訊,問哪裡招兼職。
從小到大,都是媽媽更偏愛妹妹,爸爸就更偏愛我。
是那種完完全全的偏愛。
如果爸爸口袋裡有三顆糖,他不會一顆給妹妹兩顆給我,而是全部偷偷塞給我。他總說,妹妹有媽媽疼,那他就要更愛我一些。
想到這兒,我又沒出息地哭了。
沈明輝說得對,我越來越沒出息了。
爸爸身體好的時候,拼命地工作,拼命地攢錢,只因為我說過一句,想要和沈明輝一起去留學。
爸爸生病後,媽媽說都是因為我他才累倒的才生這樣重的病的。
妹妹尖叫著罵我是剋星。
家裡的積蓄花完了,到處借;借完了,網貸。
這些年,我所有的工資都花在醫院和還債上。
可是不夠,遠遠不夠。
我只能找各種兼職,能多掙一分是一分。
只要爸爸在,就好。
我就永遠是他的小棉襖。
我站起身,去醫生的辦公室轉了一圈。在得到今日不能探視後的準確訊息後,我不顧我媽的咒罵,離開了醫院。
只有足夠的錢,我才能交得起藥費,才能讓爸爸活得更久一點。 離開醫院,我緊趕慢趕地往刮車的地方去,我的電動車還在那兒呢。
結果,到了地方,車早就沒了。
我有些慌。
這車推去修,應該幾百塊錢就能搞定。若是讓我重新去買一輛,我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