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鞦韆。
他的表情落寞了一瞬,像是在跟我道歉。
然後立馬動手,把曾經被我燒掉的鞦韆架,好好打理了一番。
第三天,我的院子裡多出一架纏著紫藤花的鞦韆。
我坐在上面,蕩了兩下,曬著太陽還挺舒服。
李宗恪在我身邊喋喋不休,說他想起了從前。
我剛進宮那會兒,羞得很。
有一日我午睡後,蓬頭垢面地坐在鞦韆上晃盪。
誰知李宗恪突然就來了,急得我鞋都沒穿,裹著一腳泥溜進寢殿,在廊間留下一串泥濘的腳印。
後來,是他親手替我洗淨腳上的塵土。
他說,他從沒見過那麼鮮活的姑娘。
我淺淺地笑了。
「再鮮活的人,也會被一個情字磨得了無生氣,你說,是不是。」
李宗恪不吭聲了。
我提腳起身,衝他擺擺手,平淡地開口:「拆了吧,看著煩。」<olstart="18"><li><li><ol>
我的情緒開始喜怒無常。
我故意表現出一點戀舊的傾向,李宗恪就把以往的美好回憶,一件一件搬出來,企圖能用舊情讓我感動。
他帶我去採蓮蓬。
前一刻我還高高興興的,跟他說,記得以前我為了給他採蓮蓬,貪心得很,一池子的蓮蓬都快被我割沒了,最後把船都壓翻了。
當然,我也掉進水裡,頂著一頭荷葉爬上岸,最後什麼都沒撈著。
李宗恪跟著我笑,他說我笨。
「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好,總是一股腦地不管不顧。」
我的笑容淡了下去。
「是啊,我就是笨,所以別人才不拿我當回事,李宗恪,你知道我為你犯傻,覺得特別有成就感,是不是?」
他的笑僵在臉上。
我說:「跳下去。」
他盯著我默了半晌,苦苦地勾了勾唇角。
「媚魚,是我欠你的,我一件一件向你贖罪。」
他一頭扎進水裡。
他說我從前為他受的傷,現在換他來受,只要我高興,只要我能笑一笑。
李宗恪在水裡泡了半個多時辰,當天夜裡就發起高燒。
我晾了他幾天,然後帶著粥去探望他,故作動容。
我說別傷害自己,我會心疼的。
我用一碗白粥,給他製造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