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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書更說,每一次的壓抑,都會積壓在他的身體深處,如同曾衝上堤壩的浪潮,看似暫時平靜,但水已經積累,只待爆發那一刻。
陸珩姜站在加熱器前,看著紅色的數字遞減,隨著滴的一聲提醒,停止了工作。
他拿起隔熱手套剛準備戴上,門被敲響了。
以為是凌初沒拿鑰匙,陸珩姜走過去開門,一拉開才發現是周尋,眉頭幾不可察皺了下,但外人看來仍舊是冷冰冰的模樣。
“陸珩姜。”周尋有些侷促,好像有很多話想說,動動嘴唇卻只是叫了他的名字,一雙含水瞳眸裡早已蓄了一汪瀲灩。
陸珩姜準備關門。
周尋下意識伸手擋在門裡,“啊!”四根手指被門縫擠得鑽心劇痛,他忍不住叫了一聲,輕輕的吸著氣。
陸珩姜鬆開手,周尋怕他再關急急開口:“我是來找寧星意道歉的,我真的沒有跟老師告狀,是我回寢室的時候被你們學校的主任撞到了,他問我怎麼回事,我不知道他跟寧星意有過節。”
陸珩姜靜靜看著他,眸色冰冷。
周尋左手扣住門框,阻止了陸珩姜關門的可能,因為身高差距,他微微揚起頭看著陸珩姜:“你……相信嗎?”
陸珩姜就那麼看了他一會,周尋緊張的嚥了下唾沫,雙眸卻一分沒有離開,一年半了,整整510天,他終於又再次看到了陸珩姜。
“他不需要你的道歉,鬆手,然後。”陸珩姜對寧星意以外的人一向耐心不足,連話都懶得多說幾個字:“滾。”
周尋一怔,緊接著更加用力的扣緊了門框:“我被打了,這件事我才是受害者,我在辦公室願意隱瞞這件事不是因為我怕了那個教官,而是因為……你。”
陸珩姜:“所以呢?”
周尋見他有了回應,心裡浮現一絲希望,急切道:“我知道你現在跟寧星意關係很好,如果他退出的話你會很難受,所以我才承認是自己碰傷的,從轉學,到這次,我什麼都可以委屈,什麼都可以犧牲,甚至差點被人精神標記。”
周尋瞥見寧星意頂著個毛巾從衛生間出來,睜著微紅的雙眼略帶哽咽的質問:“我知道你的微信名字是字母ZX,你難道能否認它的含義嗎?你敢說自己沒有私心,沒有護短嗎?就連高一那次,你一個人走進深山……”
陸珩姜冷淡開口,打斷了他的話:“說夠了嗎?”
寧星意腳步一停,ZX?周尋?
一道悶雷打下來似的,又像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