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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長山看著女兒努力忍淚的模樣,有點難堪有點後悔。
“頌頌,爸爸發現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堅強,是爸爸對不起你,對不起哥哥。”
昏暗的燈,灰暗的衣服,以及破舊暗紅的桌椅。
這一瞬間,漫天襲來的無力感讓姜頌有種落敗的感覺。
她不喜歡。
可到底還是逼著父親問:“你保險箱的密碼是多少,還有公章和賬目是哪裡?”
“我和公司的事,等找到你哥哥再說吧,我自有辦法。”
“你的辦法就是讓我們眼錚錚看著你這般模樣?爸,你還記得我學法律的原因嗎?”
姜長山身後抹了把淚,垂頭不語。
怎麼會不記得呢。
那是姜頌還在讀高中。
那是冬至的大學傍晚。
深冬的京海,晝短夜長,郊區的工廠因為工人流感一大半都請了病假。
“廠長,這次流感來勢洶洶,可不能怪員工們啊,我自己都快撐不下去了,昨晚高燒三十九度,打了一針,剛又吃了點藥,還是不得勁。”
姜長山扣上茶蓋,看著窗外紛紛揚揚的大雪,左右為難,“照這麼下去,這批貨下個月怕是趕不上了。”
鉛雲壓晝,姜長山辦公室正對著馬路,道路兩旁的梧桐樹早已枯萎,分叉的枝丫,光落落的耷拉在枝條上。
姜頌穿著母親去香港旅遊帶回來的紅色百褶裙,米色的小皮鞋踩著枯葉,一路笨笨跳跳的走進廠房。
看門的老頭一看廠長的小公主來了,按下伸縮門,走出去迎接,“哎呀,這麼冷的天,您怎麼來了?”
“趙叔,我爸呢?聽我媽說爸爸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家了,今天冬至我帶了餃子,順便看看他。”
廠裡的困境大家有目共睹,看門的老趙不忍大小姐乾著急,笑著說:“在忙呢,要不我拿上去吧,您早點回去,天太冷了,當心著涼。”
“來都來了,也不著急這一會兒。”姜頌擺手跟老趙揮別,轉進進廠房。
姜長山聽到動靜,趕忙讓生產主管出去,走之前叮囑道:“這事別讓我家裡人知道,尤其是頌頌。”
銷售主管開啟房門,對著姜頌笑盈盈的臉,忍著糾結打招呼:“頌頌來了啊”
姜頌揚眉笑了一下,端著保溫桶跟父親撒嬌:“哎呦,大忙人忙完了呀?可以給點時間約個晚餐不?”
姜長山一改平日裡對女兒的寵溺,嚴肅的說:“誰讓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