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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言辭如冰，將空氣都凝結。
林慕柒震驚的停在原地。
地下三樓的喪屍之苦，是林慕柒做的？
“我，我只是傳達而已。”沈舒乾巴巴的辯解道。
是將軍讓沈舒做的，沒有經過樑西聞的首肯？
林慕柒眉頭緊皺。
這一天，她接收了太多資訊。
曾經以為是梁西聞做的一切，都被一一否定——逐出基地是統帥的主意，地下三層淨化喪屍是將軍的命令。
這，這一切跟她親身經歷的都那麼一致，卻又有各自背後的故事。
林慕柒低頭沉思，看著梁西聞挺拔的背影，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她想問梁西聞為什麼不解釋，想知道他看著自己恨他的時候在想什麼，又覺得老天是不是故意的，要她死卻以魂體守在梁西聞身側，看自己生前所恨之人另有苦衷。
梁西聞就像一棵挺拔的樹，或是一座沉默的山，任由別人砍伐或探索，不說，不辯，對所有都全盤接收。
林慕柒越發想不明白。
梁西聞眸中一沉，“既然是將軍的命令，沈隊長在後悔什麼呢？”
沈舒聽出他話語間的嘲諷，一時臉色蒼白，匆匆找了個理由，轉身欲走。
“等等。”
梁西聞又叫住她。
“當年林慕柒去3號基地，出發前是不是給你留了口信？”
沈舒身影一頓。
當年林慕柒悄無聲息的去3號基地救援，梁西聞瘋找了十天，差點渾身力竭，差點休克身亡。
她趕回來後並未解釋，這便成為他們之間橫貫的一道疤。
林慕柒聽見梁西聞問這話，心下一陣嘲諷。
其實她留了話，讓沈舒傳達。
林慕柒看著沈舒不自然的神色，輕輕嘆氣：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梁西聞見她不答，眉頭緊皺，聲音壓迫：
“我問，當年，林慕柒，是不是留了話？”
沈舒甚至不敢轉過身面對他，身子顫抖，聲音微弱：“是。”
梁西聞走上前去，一把拉過她，手掐上沈舒的脖頸：
“她說了什麼？”
沈舒雙眼微閉，嘴唇抿得死緊，說：“時間過去太久。。。我，我不記。。。。”
梁西聞手上使力，不問出他想知道的話不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