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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只剩下她、尋聿明,以及其他有醫患保密關係的護士和大夫。尋聿明拽著她衣襬,道:“如果我……你一定要讓莊奕繼……繼續研究。那個研究可以……治好他的手!”
“你放心!”莊曼一口答應,抓著他的手用力攥了攥,“我一定讓他研究下去。你別怕,胃出血不是什麼大病。”
尋聿明笑笑,他是大夫,最知道生病是怎麼回事,任何手術都是有風險的,小機率事件再小,降臨到個體身上就是百分之百。每年死於感冒的人都成千上萬,何況急性胃出血。
手術室門緩緩拉開,老展一聲令下,兩個護士將尋聿明推了進去。莊奕從樓梯間裡出來,一下跌在長椅上,渾身散了架一般。
海灣從樓下買來兩瓶水,給他一瓶,道:“洗洗手吧,你身上全是血。既然進了醫院,應該沒事兒了。”
莊奕道聲謝,卻沒有動。莊曼嘆了口氣,坐到他身邊,說:“不想問他說了什麼?”
“想。”莊奕彎著腰,腦袋埋在雙臂之間,聲音乾澀難聽,“但他不想讓我知道,你不用告訴我了。”
“我本來也沒打算跟你說。”莊曼擰開水瓶喝了一口,“我知道你倆分手不愉快,當初是他對不起你。但我覺得……他應該不是那樣的人,他其實還是很愛你的。”
莊奕抬頭瞥了她一眼,哭笑不得:“到底他是你弟,還是我是你弟?”
莊曼也笑:“他是咱媽的救命恩人,我肯定向著他,但我更向我弟。你要是能放下,我當然勸你再別回頭。可誰叫你這麼沒出息,死活忘不了他,那能怎麼辦?總不能一直這麼糾纏下去,不如一笑泯恩仇吧。”
一笑泯恩仇,說得容易。即便他願意,人家肯不肯都不一定。
“你快去洗洗吧。”莊曼起身道,“一身的血腥氣,太髒了。”
莊奕從小對他言聽計從慣了,雖然身心俱疲根本不想動,還是下意識地站起來,向樓上秦雪巖的病房走去。那個套間裡帶一個浴室,莊奕去衝了個澡,換上他爸的衣服,又去手術室外等著。
三個多小時後,尋聿明被推了出來。
老展摘下口罩,嘆道:“唉,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太不注意了!胃穿孔,十二指腸糜爛性潰瘍,胃壁漚都黑了!”
莊奕蹙眉問:“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多長時間能好?”
“手術倒是挺成功的,兩到六個小時就能醒了。”老展將病案遞給他,問道:“誰是他家屬啊?叫來補籤個字吧,剛才著急忙慌都沒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