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也想不到會是這樣,尋聿明竟還用他們的紀念日做密碼。他兩眼鰥鰥盯著螢幕,電腦跑完開機程式,蹦出主頁,背景圖正是他們在胡夫金字塔下擁吻的照片。
他瘋了。
莊奕的第一想法便是他瘋了。
當初說要逐夢醫學界的是他,主動放棄這段感情的也是他,私下裡偷偷做著這些事的還是他。莊奕看著他沉睡的臉,乖巧又安靜。
真想剖開他的心瞧瞧,裡面到底盛的是什麼。
如果他還有心的話。
開啟郵箱,莊奕把今天尋聿明籤的檔案拍下來,發給研究所的負責人。當電腦詢問是否儲存該照片時,螢幕上彈出一個預設地址框。
莊奕不明所以,隨手點開其中一個檔案,是一份專利權轉讓書和保密協議,看日期似乎是尋聿明博士第三年的研究成果,卻無償轉讓給了一個叫馬修·託雷斯的教授。
馬修·託雷斯。
好熟悉的名字,似乎在哪兒聽過。
[二]
莊奕大學畢業轉專業那年遇到不少阻力,誠如尋聿明所言,心理學和臨床醫學一樣,都是非常注重系統培養的學科,跨專業申請難度非常大。
何況他出院的時候,距離博士研究生的申請截止期限,只剩下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莊奕一無心理學基礎,二來不及準備考試,三沒有心理學方面的從業者背書。考慮再三,又綜合了教授們的意見,他最終放棄斯坦福,轉而去了達特茅斯念碩士,直至兩年後才重返斯坦福讀博。
當初他迫切地想回去,主要還是放不下尋聿明,能和他在一所學校裡上學,知道他正在校園的某一個角落裡看書,心裡漏風的那個缺口好像忽然就被填滿了,即使不在一起也好。
碰巧那年斯坦福的招生辦公室裡有兩個教授對莊奕特別賞識,原本社會心理學的碩士課程需要修三年,二人卻破例在第二年就給了他一個參加考試的機會。而莊奕也不負所望,以超越第二名接近1.5個績點的分數,考進了心理學院。
他記得那兩個人裡,有一個好像就叫馬修·託雷斯。世上重名的人多了,但重名又重姓,而且這兩個人還都是一所高校的教授,其機率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莊奕關閉檔案頁,剛想點開旁邊的資料夾,床上人卻突然動了動。尋聿明昏昏沉沉地醒過來,兩隻眼望著他,沙啞著嗓子道:“……莊奕?”
“我在。”莊奕合上電腦,坐過去問:“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