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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大半個身體覆住他的視線。“這不是幽閉的空間,門開了,馬上就開了。”
他一面說,一面掏出手機,撥通陳院長電話。舊樓的電梯裡訊號不好,尋聿明費了半天力氣才將事情講明白。老陳讓他們稍安勿躁,千萬別慌,說救援人員馬上到。
他倒不慌,只怕莊奕等不及。
莊奕的幽閉恐懼尋聿明早知道,有人陪著還好,若是單獨一個人,他寧願走樓梯也不坐電梯。當初一起住宿舍,尋聿明心情不好想家的時候,就會鑽進櫃子裡躲著,而莊奕每次都會一臉驚恐地將他拽出來,好像怕他被魔鬼吞噬一般。
“你覺得怎麼樣?”隨手一扔電話,輕輕拍打莊奕的臉,想讓他保持清醒。
他的眼神有些渙散,薄唇微微翕動,似乎要說什麼。尋聿明附耳過去,半個字也沒聽清,伸手在他鼻端一探,氣息時重時淺。
莊奕耳道里嗡嗡鳴響,頭也昏昏沉沉,視線始終聚不起焦點。他動動手,身體灌了鉛似的,沉得他抬不起來。
尋聿明忙握住他的手,解開他襯衫頂端的兩顆紐扣,探進一條胳膊,與他肌膚相貼,一下下摩挲著他的背心。
“哥哥,哥哥。”尋聿明喚出從前的稱呼,像熱戀親暱時那般,用愛意的目光觸控他,籠罩他。這目光許久不曾出現,原來對著莊奕,流露得如此自然,甚至無需刻意做作。
“……耳朵。”莊奕稍稍恢復些精神,他奮力舉起手,胡亂向前一勾,觸到一個實體,重重貼了上去。“耳朵……”
“我在這裡,我在,我是你的小耳朵。”尋聿明回抱住他,歪頭靠在他肩上,低低安慰:“小耳朵陪著哥哥,哥哥不怕,小耳朵哪裡也不去,這裡是我們的家……這裡只有小耳朵和哥哥。”
他的聲音清清淡淡帶著點脆,不似莊奕那般低沉溫淳,像大雨天廊簷下“叮噹”搖晃的那隻鈴,冷時極冷,乖時也極乖,是一撒嬌就讓人繳械的嗓子。
但尋聿明從不撒嬌,他從小沒學過什麼叫撒嬌,淚眼婆娑地念一句“外公”,便是他的撒嬌了。和莊奕在一起時,他喜歡便是喜歡,不高興便是不高興,從不會欲迎還拒,軟語溫存,他只會板起面孔講一句:“我生氣了。”
彷彿情緒也是可以控制自如,安排進日程表的,某年某月的某日某時,他尋聿明決定要生氣了。這氣生得隨心所欲,又張弛有度,有一種直抒胸臆的美。
莊奕偏偏就吃這一套,望著那雙薄怒含嗔的眼,瀲灩水光回眸一橫,比什麼嬌辭軟語都讓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