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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這是我做戰地記者的第十年。
這些年我去了無數個地方,為國際新聞臺播報了136起戰地新聞。
廣播臺給我開了一個社交媒體賬號。
全國的人都喊我最帥戰地記者。
我好像回到了學生時代,沒有老婆,沒有女兒,只有熱情綻放的自己。
廣播臺說我在外面待得太久了,該回國了。
我答應下來,抱著張悅的骨灰盒踏上了首都航空,這裡的一切,離我越來越遠。
我可以回家了,張悅卻沒我幸運。
她在播報一場戰役時,不幸被餘彈炸傷。
整個人瞬間腦死亡,沒有留下一點搶救的餘地。
我把她的遺書和骨灰盒保留下來,打算帶回去給她的老公孩子。
飛機在北京降臨的那天,天上下起了毛毛細雨。
同事們紛紛感嘆,接下來降臨的就是初雪,是個好預兆。
我笑了笑,眼眶忽然發酸。
這十年,很多事我早已忘記,卻在這一刻不由生出一絲無妄的期待。
機艙開啟,會不會有人來接我呢?
我想了想,還是不要期待了。
十年過去了,再深的感情也化為了灰燼。
此次回國,我就要接替上一個主持人成為國際臺的駐站主持人了。
我的事業,上了一個新高度。
那些不該想的人和事,應該拋諸腦後的。
機艙裡,每個人都排著隊下機。
空少溫馨提示著小心臺階。
我抬起頭,見到了於南塵。
他也看見了我,眼眸中浮現著淡淡的埋怨和恨意。
我有些詫異,心裡浮現一絲疑惑。
他不是和許曼珠在同一家航空公司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
我來不及思考,隨著人潮走下了機艙。
天上果真下起了融融細雪,看起來好漂亮。
人群中,我見到了兩道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實在是太多年沒見了。
她們站在接機口,隔著洶湧的人潮緊緊盯著我,有些遠,有些模糊。
我看了好一會兒,才確實是許曼珠和許楠。
她跌跌撞撞地奔向我,眼底有我從未見過的悔意。
我才看到,她的頭髮都花白了,眼角也生出了許多皺紋。
跟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