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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話語,卻深深震撼著春年。
他的手心開始冒汗,即便陶斯言和鍾雨仙沒有直接說出任何責怪的話,可那種難受的滋味叫人鼻子發酸,手腳都變得僵硬起來。
當一個人,忽然接觸到某種和自己多年以來完全不同的思想觀念時,他的反應有很多種,或是害怕,或是憤怒極了,想要叫嚷著把令他感到膽怯的事物通通摧毀,最後回到那個熟悉的環境裡。
但春年不一樣,他先是沉默了會兒,然後才倔強地抬起頭,對陶斯言和鍾雨仙說道:“我會證明給大家看的,我才不會是一直被保護的人。”
“春年……”鍾雨仙的眼裡閃過些驚愕,但隨後是重重地在對方肩頭狠狠拍打一下,像是鼓勵,又像是提醒,“可那樣會很累的。”
只有親自在這複雜的世界裡拼搏、努力過的人,才能擁有發言權,鍾雨仙則是其中一個,而陶斯言安靜地點了點頭。
她不曾喜歡透過自己的隻言片語去改變什麼,只是想讓病患能夠過得開心一點。
現在既然已經達到目的,那自然不用再去糾結什麼。
離開這座小屋時,鍾雨仙比小雅更為依依不捨,她一步三回頭,很是依戀地說道:“要是天底下的阿妹都能擁有這樣一個安全屋就好啦。”
不是在為自己爭取利益,而是顧及著全世界的女性,這叫陶斯言忍不住露出笑容,她點點頭,將手攀在鍾雨仙還算結實的臂膀上,“外界也有很多好風景,不能因為膽怯就失去探索的慾望。”
“安全屋”存在的意義,僅僅是在疲累時短暫停留,而不是讓人一直蜷縮在原地當個蝸牛,這一點鐘雨仙和陶斯言都十分清楚。
……
忙忙碌碌一整夜,回去時,天剛剛擦亮,一顆啟明星正散發著瑩亮的光芒。
“小言,你對沈哥有多少了解?”
走在前頭的陶斯言聽到鍾雨仙有些猶豫不決的話語,當下就直接說道:“看來你是有事要與我商量了?”
說起來,鍾雨仙這人的性子也是藏不住事的,一旦被她知曉的秘密肯定過不了多久就會鬧得眾人皆知,正因為這樣,陶斯言察覺到這人賴在身旁還不回家休息,一定是內心藏著事呢。
果然,鍾雨仙點了點頭,有些侷促地用腳尖碾著一顆石子,才緩緩說道:“雖然我覺得沈哥只是一片好意,不過,這事關乎海澄鎮的未來,我不想隨意對待。”
陶斯言微仰著下巴,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說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