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子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沒幾步,就聽到轉角處傳來一些瑣碎的聲響,這讓她下意識地停住腳步。
“你呀,脾氣真勥,就跟你那死去的阿爸一樣!”
責罵之人語氣有些重,表現得恨鐵不成鋼:“阿霄,簽字吧,妗婆她們不好來求你,那現在就只有我來做這個惡人了。”
“……”回應他的除了空氣便再無其他。
要不是因為恰好在轉角處看到了林此霄的側影,只怕還真以為那人在演一場獨角戲。
事實上,林此霄自己也不知道該作何選擇。
他知道,只要簽字,那座小小的公廟即刻間就會被推土機夷為平地,往日生活的痕跡全被厚重的泥土磚石給掩蓋,什麼都不會剩下了。
林此霄從來沒有一刻是那麼渴望有人能夠替他做出選擇來,只可惜,那個他熟悉,自幼跟隨著一起生活的人還躺在文衡殿的一個小房間裡,能夠幫助他的除了自身再無其他。
很多時候,林此霄都覺得自己是孤獨,漂泊無語的,他這艘船隻,永遠都無法找到碼頭靠岸……
“好”字一直懸在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最終林此霄還是選擇了繼續忍受一場痛罵。
對面的人顯然是罵得累了,他背靠牆壁,直接擺擺手,表示林此霄是“朽木不可雕也”“爛泥扶不上牆”,最後怒氣衝衝地從陶斯言身邊經過。
空氣中的怒氣一時半會兒很難消去,更何況,陶斯言並不覺得撞見別人尷尬、難堪的時候,還若無其事地出去是件好事。
於是,她也靜靜地立在一塊玻璃板前,看著上頭的宣傳報告。
很顯然,這個派出所的人手算不上多,好幾個警官的臉色都有些疲倦,但眼神裡卻透著一種光彩,那是屬於對理想的堅持和熱愛。
“還沒看夠嗎?”
一道聲音突然自身後響起,緊接著就感覺一種熱氣猛地貼近,陶斯言就這麼被人抓著肩膀壓在牆壁上,背後便是那塊玻璃板,只是此刻,很難給她提供安全感。
“什麼意思?”她有些懷疑,是不是熬夜太多才會聽不懂別人話語裡的意思,可事實上,陶斯言連面前之人為何表示憤怒都不太清楚。
“算了……”
林此霄一下子鬆開手,但身體卻沒有挪動半分,兩個人很是靠近,幾乎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一個急促,一個趨於平緩。
她的眼睛是屬於圓潤中帶點閃亮的,可能跟平日裡會做些清潔護理有關,即便是湊近了看也無法找到一根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