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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姜頌想再爭取一次，“師傅，我想再爭取一次。”
康郡知道攔不住姜頌，嘆了口氣說：“你考慮好，家屬重男輕女，即使女孩以後醒來，可能面臨著漫長的復健，她頸椎斷裂，這可不是開玩笑。”
是的，萬一醒來行動不能自理，女孩下半輩子在靠著輪椅度過，這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姜頌沒回答康郡這個問題，她需要諮詢專業醫生。
第二天便去醫院調來女孩病例。
回律所處理事情後，周顏聽說了姜頌的事，主動遞過來一個名片，“這是我之前在加州一個當事人，他是這方面的大拿，應該能給你一點建議。”
姜頌疑惑的接下。
周顏沒再說什麼走了。
醫生名叫Bill，美籍華裔醫生，看完病例的第二天就給姜頌回來電話。
Bill用標準的國語回覆，給出的答覆和國內醫生大概不差。
“醫學水平進步到現在，依然有無法攻克的難題，醒來問題不大，就是後續恢復。”
話說的很委婉，姜頌陷入兩難。
再次去醫院看女孩，姜頌在床頭看到女孩名叫楊嬌嬌，門口站著一個十六歲左右的高中生。
男孩有著超乎同齡人的成熟，主動問姜頌：“你就是負責嬌嬌案子的律師？”
“你就是孫子灝？”
孫子灝偷偷瞞著家裡人來看楊嬌嬌擔心姜頌告訴別人，開門見山的來說：“你放心，我沒什麼惡意，就是過來看看她，事情出了以後，我一直做噩夢，吃睡都有問題，前幾天醫生給我開了安眠藥，才勉強睡過去。”
良心未泯，還不算太壞。
見姜頌沒開口說話，孫子灝絮絮叨叨的說：“律師姐姐，我跟你說這些不是想逃避什麼，是真的良心不安，想做點什麼，你能幫幫我嗎？”
姜頌知道這些話說出來有些殘忍，但這個孩子能有這份自覺，還不算太晚。
“錢，你回去讓你爸媽別再給楊家人打錢。”姜頌把自己名片遞過去：“這是我的名片，後面有需要我來處理，下週有個這方面的權威專家回國，在這行業翹楚，我可以引薦她過來給嬌嬌面診。”
“那他會醒過來嗎？”孫子灝激動的問。
姜頌搖頭：“不知道，反正現在開始楊家人再要錢，你都別給，哪怕以諒解書威脅，都別私下裡商談。”
孫子灝似懂非懂的點頭。
姜頌離開後，孫子灝在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