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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驅兵踏平突厥王庭嗎?還是……有西行之志啊?”
長安在薊州以西,“西行之志”,自然是指意圖造反了。
四周人群盡皆變色,紛紛散去,這些話可不是誰都能聽的。
崔蒞冷聲道:“今日我倒是知曉了,韓相平日裡在兒孫面前,是怎樣編排我叔父的。”
“哼,崔張兩家乃是姻親,親親相隱,但願崔將軍是真不知薊州的反心。”
崔蒞倒是笑了:“韓舍人貴人多忘事,論起來,崔韓兩家也有姻親,若韓相有什麼看不慣叔父的地方,還請他也‘親親相隱’一番。”
她一副潑皮無賴的樣子,說得韓之平一噎。
崔家是當世頂層門閥,就算韓相與崔將軍不睦,韓氏族中,依然會想方設法與崔家結親。
沈嶠目睹這一番唇槍舌戰,忽然想起,那日太醫署中,鄭學鴻就是為了薊州節度使之子去請太醫。
那必然是皇帝對這些節度使不甚放心,留他們的子嗣在京中,名為求學,實為人質。
可若真有起兵的那一天,在這些梟雄眼中,子嗣真的會讓他們有所動搖嗎?
必然不會。
韓之平怒而離去,見沈嶠若有所思,鄧玄籍好奇道:“在想什麼?”
“想起了表哥……”沈嶠下意識答道,餘光看見鄧玄籍神色一下子委屈起來,忍不住唇角勾起,心中陰霾掃去不少。
事已至此,時局非她能改變,還不如珍惜此時。
*
皇帝不顧眾人勸阻,還是來到了上苑,神策軍寒刀如水,目光冷冷地注視著周邊。
太子酒醒了大半,跪在湖邊一處涼亭裡,心中隱隱後悔,自己有些冒失了。
至少不該在千秋節這日上書。
皇帝任人攙扶著,來回在亭中踱了幾圈,手中拿著一道奏疏,看了又看。
太子心裡七上八下,他清楚,父皇對他並不太滿意,總覺得他資質平平。
甚至在祭祀時與列祖列宗直言:此子莫說開拓,守成亦是艱難。
他自然是不服氣的。
“啪”一聲響,皇帝突然動怒,將手中摺子扔到太子臉上,又掉落在地。
紙張四下散開,無人敢撿。
“很好,這就是你的肺腑之言了?”
太子已過而立之年,捱了這毫不留情一記打,且四周還有旁人,不禁有些面色發燒。
既然已經做了諍臣,再□□復,才會讓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