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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都是一個寺嘛……”
他一邊嘟囔著,一邊怏怏地帶著手下離開了。幾個師兄都手足無措地望著陌巖,後者盯了魅羽一會兒,便緩步向她走來。每走近一步,她便覺得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壓又加重一分。若是換作平時,她可能就慫了,但此刻卻有一股倔勁兒支撐著她立在原地,寸步不讓。
“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他冰冷地說道。
“我說錯了嗎?”她的眼光迎了上去。“若真是來道賀的,一個人來就行了。帶那麼多人不就是來搬東西的嗎?”
後面不知哪個師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他還是冷冰冰地望著她。“別岔開話題,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
“我不知道,駙馬爺。”
又不知是哪個師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可當大家看到師父已經有一隻手抬了起來,彷彿要打六師弟時,又都鴉雀無聲了。師父自打五年前接任勘布以來,待人一向和煦如春風,凡事以說理為先。別說是打,就連高聲訓斥徒弟和僧眾都沒有過。
“自己去戒律堂,罰跪兩個時辰,”他一邊說著,一邊放下了手。
她一聲不吭,轉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他又叫住她。“念在你是初犯,就改為半個時辰吧。”
也不知為什麼,剛才聽到罰跪兩個時辰的時候,她並沒有什麼感覺。可聽到改為半個時辰,卻突然覺得無比的憤怒與委屈。
“半個時辰還叫罰?”她背對著大家,大聲說道,“要跪就跪兩天,還不給吃飯!”
說完邁開大步,幾步就衝出了講經堂。她必須馬上離開,否則擔心自己會失態。不對,她已經失態了,但若不馬上離開,她不敢保證自己接下來還會怎樣。
戒律堂在東院剛入門的地方。那裡人來人往,是寺里人流較大的地方。之所以選在那裡,本意是用被罰的僧人來告誡其他僧眾。
進了大廳,正中央有一尊佛像,佛前的大黑漆石板上寫著密密麻麻的戒律。魅羽賭氣一般地走過去,在蒲團上跪下,連此時跪的是哪座佛都無心抬頭看。過了好一會兒,起伏的胸膛才漸漸平息下來,但胸口有一小片刺痛總是消不去。
她氣,是因為這次分明就是她不可理喻。不是還有一個月就離開了嗎,為什麼還要去管他的事?他願意終此生修行悟道也好,願意還俗娶公主做駙馬也好,與自己有什麼關係呢?之前她執行過的那些任務,哪次不是乾淨利落,手到擒來?這次除了贏了殿試算是符合了預期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