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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在面前幾乎堆成一座小山的竹簡，玉鼎眉頭一皺。
“你應當知道，無論做什麼都不可能一蹴而就。”
微笑著搖了搖頭，白澤反問道：“倘若我真的給你一個一日千里的法子，你敢不敢用？”
“……”
這下子玉鼎沒話了。
凡事利弊並存，不可能只有益處沒有壞處。
正如白澤所言，如果對方給出一個效果可以說是“一日千里”的辦法。
他要面對的並非欣喜之情，首要需要考慮的就是這個法子究竟安不安全？
與虎謀皮，無異於是將自己置於刀尖之上行走。
“可問題是這孩子以前挺好的，現在不知怎的，卻是變得連我都看不明白。”
一想起自家的熊孩子，玉鼎就忍不住皺眉，“明明之前很黏我的，可是這一次無論我如何追問，他就是絕口不提，甚至都跑了！”
說到最後，玉鼎的語氣忍不住帶上了一絲急躁。
“有沒有可能是你身邊的什麼人，對他說過什麼話？”
在一旁隨便扯了一個石墩作為椅子坐下，白澤想了想，幫著一同參謀道：“你我都是從幼年階段過來，你應該明白那個時候的心理狀態。”
神族的幼崽，不同於其他種族的孩子，這一點在先天和後天之上區分就更大了。
先天眾神，因為有傳承記憶，大多都屬於“生而知之”的範疇之內，所以通常是不需要人進行二次教化的。
不過後天就不同了，他們本身對這個世界就茫然無知，一切都得靠自學，靠旁人教授。
“以我之愚見，你兒子可能是真的聽了什麼話，才會有如此巨大的改變。”
將那些竹簡重新推回到角落裡，白澤語氣有著淡淡的疼惜，“不然的話，除非真正步入成年期，否則幼崽的心智還是會受到侷限，通常不會一下子就發生極為巨大的改變。”
“我先前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我覺得應該不是師尊，師叔的話……”
凝眉思考了一下通天以往的行事作風，玉鼎第二次搖頭，“應該也不是。”
“那麼就是太清真人了？”
跟隨玉鼎的思維，眼看著前面兩位都不太可能這麼做，白澤想著便將目光聚集到了最後的答案上。
“這個倒是不重要，畢竟木已成舟，我現在更想知道應該怎麼對他。”
其實若真是自家大師伯說的，玉鼎反而倒不擔心了。
